陳景要是混到這個歲數,肯定是落魄和滄桑的。
眼前的人多了幾分從容與自信,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富家公子的貴氣。
與記憶中那個家道中落、窮困潦倒的陳景判若兩人。
於清的思緒如亂麻般纏繞。
相似的臉,看似像一個人,但是卻又有著天壤之別?
但是他看到這張臉,莫名就感覺不舒服。
興許是當初陳景對著段津延死纏爛打的,害的他被迫離開了段津延。
讓於清心生怨恨。
所以他不僅僅是恨陳景這個人。
更恨陳景這張臉。
因為明明是陳景長得像他,所以才獲得了段津延的寵愛。
可到最後,段津延不捨得陳景超過他。
甚至還可以把他丟下。
如果這個叫做葉岑的人再次出現在段津延的眼前,於清可以保證,段津延肯定會喜歡上他,愛上他。
就像當初喜歡陳景,愛上陳景一樣。
於清不甘心。
憑什麼?
就在這時。
一個念頭在心底悄然萌生。
帶著一絲惡作劇的快意。
也夾雜著對葉岑身份的試探。
他端走服務員手中的盤子,並且往一杯酒裡悄悄加了些東西。
那是他特意從城郊小作坊買來的瀉藥。
藥效極猛,喝下去不拉個三四天都別想安穩。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朝著陳景走去,將那杯酒遞了過去。
“你就是羅遠的朋友葉先生吧,我也是羅遠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想著羅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特地端了最好的酒過來,這酒不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敬你一杯。”
於清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
眼神卻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可在外人眼中看來,他的神情卻是那樣的人畜無害。
陳景接過酒杯,微微一笑,卻沒有急著喝,只是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他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
見羅遠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然後將酒杯遞給了站在一旁的羅遠。
“羅先生,聽說這是這裡最好的名酒,你先替我品嚐一下,是不是名不虛傳。”
陳景的聲音溫和而誠懇。
他遞給羅遠的,正好就是剛才於清遞給自己的。
被下了藥的那一杯。
於清心裡一驚,臉上卻保持著鎮定。
什麼?
葉岑竟然把自己給他的酒,給了羅遠?
怎麼劇情不按他想象的發展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於清忽的伸手去拉羅遠的手,急切地說:“別喝,這酒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羅遠接過酒杯,疑惑地看了葉岑一眼。
又看了看於清,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酒哪裡不乾淨了?”
他問。
羅遠卻像是故意跟於清對著幹。
他偏要喝,還挑釁地揚了揚酒杯,“裡面有什麼髒東西?我看不出來。”
於清不讓他喝,他就偏要喝。
於清心虛得厲害,這酒裡確實有東西。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能說出口?
他支支吾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無地自容。
於清這人愛做壞事。
可他的壞心思藏不住。
就差寫臉上了。
見他半天說不出個啥來。
陳景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