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皮夾裡掏出一沓厚厚的美元,狠狠地擲在地上,以此來宣洩心中的怒火。
“給你喝你還不喝?”
他邊將酒杯裡的酒瘋了似的倒在地上,邊惡狠狠地吼道:“你給老子喝!喝完了,地上的這些錢全是你的!”
女人滿臉屈辱,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她還是心存一絲僥倖,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羅大少說話算話!”
羅遠換了副臉色,開始得意洋洋地翹起二郎腿,語氣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
這些錢,普通人辛苦了大半年都不一定能賺到,而她只需一個晚上就可以擁有了。
女人最終低下了頭,屈服於金錢的誘惑,緩緩蹲下身子,沒了尊嚴地伸出舌頭,一點點地將地上的酒舔舐乾淨。
羅遠在一旁發出陣陣輕浮而又刺耳的笑聲,眼中滿是輕蔑:“臭女人,剛才裝什麼清高!”
場子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熱鬧。除了羅遠樂在其中,其他人都在冷眼相對,彷彿只是在看一場戲罷了。
......
到了半夜,一陣敲門聲將陳景給鬧醒了。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急。”
陳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中帶著未散的睡意。
管家急切地回應:“少爺喝醉了,讓你跟我一塊去接他。”
平時只需要管家一個人去就是了,但現在卻要陳景也一起去。
陳景不免有些不好的預感。
儘管上次抽完骨髓以後,段津延已經很久沒找過他的麻煩了。
夜深了,氣溫降得很低,管家給他添了件厚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才出了門。
到了會所後,陳景進去卻發現段津延並不在那裡。
裡面的菸酒味太重,陳景有些受不了。
“段津延人呢?”陳景問道。
陳景的聲音雖輕,但在這略顯嘈雜的環境中,卻異常清晰。
離他不遠的羅遠聽到動靜後,藉著昏暗的燈光,上下打量著陳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喲,這不是陳景嘛。”
羅遠接著調侃:
“陳景,都五年過去了,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沒變啊。怪不得段津延在外面玩了五年,都還沒能把你甩了,你確實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羅遠的不懷好意,讓陳景退而三舍。
段津延不是個好東西。
他的朋友也不可能是些好東西。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陳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他剛想走。
羅遠又窮追不捨地湊了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跟著段津延吃了不少苦頭吧?就這樣了,你還樂意跟著他?不如我去跟段津延說說,把你讓給我好了。”
“哥指定以後好好疼你,怎麼樣?”
在這些權貴子弟的眼中,像陳景這種人,不過就是視為玩物的存在罷了。
今天想跟你玩玩,明天玩膩了,就能把你毫不留情的換了。
陳景怎麼會相信羅遠的鬼話。
他對羅遠說道:“讓開。”
然而,羅遠卻不願就此罷休,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陳景,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跟著段津延幾年,他就能護著你?就算我現在當著他的面把你怎麼樣,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話音未落,羅遠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陳景的腰際,將他蠻橫地拉入懷中。
陳景奮力反抗著,但他的身體才剛剛恢復了一些,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推開身上身強體壯的男人。
陳景只能魚死網破的說,
“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