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中,自言自語道:“誰說男人不能生孩子?我告訴你,只要有錢,沒有什麼是不能辦到的……”
他將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滑過陳景緊繃的腹部,繼續說道:“我讓人往你的肚子裡裝可以生娃的東西,你不就可以生了....”
“段津延,你別胡說八道了……”
陳景聲線顫抖,聲音裡滿是驚恐。
“什麼胡說八道,我在跟你說正經話呢,小景....”
段津延笑出了聲,不顧陳景反對地緊扣住他的腰身,接著將臉頰貼在了他的小腹上,低語道:“到時候,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一年給我生一個,一直生到你死為止……”
“陳景,想象一下,一個又一個孩子從你身體裡鑽出來的場景,一定非常有趣……”
段津延說的瘋狂,可陳景卻不敢再聽下去了。
都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
就算陳景真的能生,他也絕不會為段津延生下孩子。
他恨段津延。
就像段津延恨著他一樣。
兩人彼此相恨的人,是沒有資格生孩子的。
在這種情況下生出的小孩,也是沒人愛著的。
“不要,不要……”
“我不要生孩子!”
陳景的內心充滿了抗拒。
儘管身上的傷勢還未痊癒,但他已經積攢了一些反抗段津延的力氣。
他推開段津延,鑽到了床底下。
床底的空間比較狹窄,段津延身材高大,沒法像陳景那樣輕鬆擠進去。
他剛一彎腰,腦門就狠狠地撞到了床沿。
段津延捂著額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用鞋尖踢了踢床底,吼道:
“陳景,你給我出來,你再給我躲著,我要你好看。”
“你現在給我乖乖出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段津延說這話的次數都勝不勝數了,陳景聽了都耳朵生繭。
哪次段津延能說到做到。
在他這裡,段津延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他說的話,通通都是狗屁。
要是現在陳景聽了段津延的話出去,肯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然後身上哪裡又給打兩下,踹兩下,添幾道傷口。
想到這,陳景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拼命地往角落裡又擠了擠。
段津延不耐煩地往床邊又踢了幾下過去,“陳景,你到底出不出來?”
陳景在黑暗中渾身顫抖,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鵪鶉。
他打死都不會出去。
上次在應小輝家,陳景差點被他打個半死。
陳景真的怕了。
就算在監獄裡的時候,那些人加起來打他,都沒段津延一個人打他的時候狠。
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如同讓他回到了在監獄的那段時間。
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好好,陳景,你真不出來是吧。”
段津延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煩躁地扯了扯腰間的皮帶,將有些鬆垮的褲子重新系了回去。
空氣中傳來皮革與金屬碰撞的聲音。
段津延繼續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永遠不會學乖的。”
隨後,他的腳步聲在房間內逐漸遠去,直至消失。
時間如凝固了一般,陳景躲在床底,心跳依舊如鼓。
不知過了多久。
門再次開啟了。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這腳步聲與段津延的截然不同,更加粗獷有力。
陳景對段津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