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一下心亂如麻。
他不敢去看葉岑。
生怕看到那張臉,會心如刀割。
陳景說道:“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你的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
段津延很輕的哎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葉岑說了。
“葉岑,我怕傷害到你。”
陳景眼眶通紅的盯著段津延看去,“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了。”
“段津延,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孩子,不接受就是拒絕,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
陳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低聲道:“那你還對你之前那位死去的愛人,用情至深呢。”
段津延被葉岑這句話給戳到心肺了。
他一時無法言語。
可接下來葉岑的話,更為讓他心碎。
陳景繼續道:“可我聽說,你對你先前那位愛人並不好,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他的話,怎麼可能會讓他獨自一人得絕症死在冰冷的病房裡。”
“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為什麼身邊還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你這麼做,不會讓他難過嗎?”
“段津延,我想你不會愛人,所以我對於說我喜歡你,我愛你這種話,也不現實,因為你根本不懂愛。”
段津延聽了這些話,情緒不免複雜交錯。
有那麼一瞬間,段津延想把葉岑給掐死。
就像當初陳景承認自己 不愛他時的那種心情。
他想像把陳景掐死一樣掐死葉岑。
段津延眼睛紅了。
他說,“葉岑,我想你誤解我了。”
葉岑忽的鬆了口氣,嘴角掛了一抹苦澀的笑,他說,“你不會愛人的話,我可以教你的。”
段津延聽了後,怔了下。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句話。
教他愛人?
對於他來說,所有他想得到的事物和人,都沒有他得不到,因為就算他得不到,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得到。
即使那種感覺只剩下滿滿的麻木和一瞬間佔有的快感。
段津延這才意識到眼前的葉岑,他有著多麼健全的人格。
他不僅家世好,樣貌好,性子也還好,品行也端正,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明媚。
面對他時,段津延莫名的第一次有了退縮的感覺。
換做從前,如果有人跟他說這句話,他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屑。
他是那樣一個高傲的人,怎麼會允許別人以這種調教的方式對他。
段津延說,“葉岑,你好好養病吧,剩下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說。”
“目前還是我們的合作,更為重要。”
陳景的眼眶更加紅了,裡面多了些密密匝匝的血絲,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舔了下嘴唇,說道:“好吧。”
“段津延,你總是讓我感到有點希望的時候,又讓我覺得絕望呢。”
段津延看不得葉岑這樣。
他只好把葉岑的被子給捂緊了。
他低聲說道:“你睡覺吧,我走了,公司還有事。”
....
被趕出病房之後,於清越想越不對勁。
他氣過頭了。
現在冷靜下來了。
屋子裡黑漆漆的,他也沒開燈,就那樣乾坐在那裡。
像一座雕塑一樣。
羅遠來給他送飯,一開啟門,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你大晚上的又不開燈,想特麼的嚇死我呢。”
羅遠“啪”的下把燈開了。
“吃飯。”
羅遠開了飯盒,舀了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