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卓武感覺周圍氣溫頓時冰冷起來。
“相公,為何?夫妻六載,我為你操持家務,孝敬公婆。
就算你變了心,我所求不過是一個和離。為何害死我?我肚子裡還有你的親生骨肉,你也這般狠心嗎?”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哀怨和憤怒。
“我不想的,娘子,娘子。”
卓武一步步後退,臉上滿是恐懼,害怕得直搖頭,雙腳都有些發軟。
“娘子,我還是愛你的,我不想與你和離,你肚子裡的骨肉也是我期盼已久的,我怎麼會不疼愛呢。”
卓武試圖解釋,聲音顫抖著。
散亂著頭髮的女人繼續悲切地笑著。
“你愛著我,你與旁人幽會還要貶妻為妾。”
女人突然溫柔起來,湊近卓武輕聲道:“相公既然愛我,那就和我一起走,可不可以?咱們一家三口,在下面團聚,你說好不好?”說著女人伸出蒼白的手臂掐上了卓武的脖子。
卓武頓時無法呼吸,雙手拼命地掰著女人的手,劇烈掙扎起來。
“啊!”
卓武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彷彿要把肺都喘出來。
周圍一片漆黑,他渾身上下冷汗涔涔,衣服都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
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才覺得腰痠背痛,稍微動了動大腿,也是痠麻一片。
這片牢房是給有身份的人準備的牢房,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卓武四處張望,眼神驚恐,這牢房顯得有些空曠,又有些陰森恐怖。他又有些睏倦,打算繼續睡覺。
“相公,相公。”
耳邊有熟悉的女聲傳來,他猛得睜開眼,眼前還是牢房,神情有幾分恍惚。
“相公,相公。”
卓武狠狠掐了幾下自己的手臂,有些痛,耳邊還有聲音傳來,他渾身立即僵硬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相公,寶寶出生了,來看看。”
牢房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女人,懷中抱著什麼,輕飄飄地過來了。
卓武狠狠嚥了口唾沫,喉嚨滾動了一下,身體不住地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子…子不語怪異亂神。”
卓武雙唇不停哆嗦,牙齒都在打顫。
一晃眼女人已經喊著相公飄到了他的眼前。
他不相信什麼死而復生,他壯著膽子朝女人臉上看去,女人也正好低頭,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原本是紅潤的會哭會笑,在他手中變得無聲無息,失蹤了,不對是死於他手上的妻子。
卓武腦中的弦立即繃不住了,“撲通”一聲立即跪倒在地。
“娘子,娘子。我錯了,我錯了,看在你愛我的份上放過我可以嗎?”
卓武邊說著邊瘋狂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啪啪”作響,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他從新縣回去時,也是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他不想殺死梨花的,他還有大好前程要奔赴。
誰讓梨花不願意為了他的前程委屈一二,他還承諾將來只會疼愛他們的孩子,家中的一切都留給和梨花生下的孩子。
是梨花不滿足,他送梨花回去時,離岳父家越近越害怕。
岳父家是殺豬的,會將他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他今後的科考之路就不順了。
快到新縣時,梨花還是臭著臉,他說話都不搭理他,後梨花突然肚子疼得厲害。
他上前安慰梨花也還是不搭理他,他就知道梨花是鐵了心不會再原諒他了,他一時衝動動了手,誰知梨花就這樣沒了聲息。
他不能讓梨花毀了他的前程,他往來新縣和金灣縣許多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