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去更不舒服。
她沉沉的嘆息一聲後,這才說道:“不該操心的事你莫要操心,陛下寵愛誰都不是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你要儘快懷上皇嗣才是。”
做了那麼多努力就差這臨門一腳,奈何靈妃的肚子不爭氣。
靈妃聽西太后這般說,她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只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臣妾明白了。”
她總歸覺得西太后待她不如從前了。
西太后現在看著靈妃就覺得礙眼,遲遲不孕就算了,還巴巴跑來給自己上眼藥,除了添亂外什麼事都做不成。
她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你且下去吧,陛下已有多日不曾去你宮中,回去好好想想如何籠住君心才是正事。”
先前她都特意派人交代了,靈妃卻依舊去為難了對方,陛下雖沒太懲戒她,卻是嚴懲了榮貴人,這何嘗不是一種警示。
靈妃有些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西太后,屈膝行禮後退了出去。
待靈妃離開後,旁邊的貼身陳嬤嬤上前。
她有些擔憂:“西太后何不與靈妃娘娘說說,靈妃娘娘也能更用心的去討好陛下,早日誕下皇子。”
在她看來靈妃娘娘有些過於關注別的事了,反倒是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西太后揉了揉眉心,有些厭煩:“你瞧她那樣子,倘若是真說了,保不準明日皇帝便來了。”
這樣的不中用如何能叫她放心?
陳嬤嬤聞言也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罷了,風家女子又不止一個,”西太后現在已經不強求了。
她記得還有位嫡出的二小姐,亦或者別的庶女也行,只要是聽話的機靈的,終歸都是風家的女子。
陳嬤嬤輕聲道:“西太后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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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含涼殿的桌案前。
身穿淡紫抹胸紗裙的姜月饒端坐在桌前,正神色專注的抄寫著宮規。
殿內十分安靜,她白嫩精緻的臉上透著認真,夏末微風穿過木窗拂進殿內,將她鬢邊烏髮微微吹起,帶起優美弧度。
那捲而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澄澈美好的水眸,這畫面柔和又靜謐,仿若一幅精美的畫卷。
這幾日聞人凜幾乎沒進後宮,唯一一次也是去了姝貴妃宮中,秋闈將近想來是格外繁忙。
姜月饒倒是接受良好,接連盛寵過後自是平淡,她便為下一次的見面做準備,算算日子也快來。
將最後一個字寫完,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
這時,珍珠帶著笑快步走了進來:“娘娘,是陛下來了。”
姜月饒神色一頓,隨即便從抽屜中拿出珊瑚手釧套在了手腕上,動作隨意而自然。
下一刻,就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