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登上高位者,疑心病都不小。
尤其是對那格外美麗之人。
王德全笑笑:“奴才哪裡知曉,奴才只知那姜側夫人是個農女,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昨日在宮宴想必也是被靈妃娘娘給嚇壞了,沒準只是想討個巧賣個乖,哪知靈妃娘娘對她厭惡至極……”
說到最後,他又適時的嘆息一聲,好似在為姜月饒不值般。
聞人凜腦海不由浮現女子那顫抖的長睫,以及細嫩微露的脖頸,其眼神更是純粹又幹淨,好似那主動臣服的獵物。
他黑眸轉為深幽,詢問:“朕聽聞那霍言極其寵愛姜側夫人?”
王德全愣了愣,腦中閃過驚詫,但依舊是笑著回答:“回陛下,坊間確實有所傳聞,說那霍大人無父無母,無人管束,他拉著姜側夫人夜夜笙歌竟是連公事都有所耽擱。”
聞人凜微微閉眼,掩下眼底不可見人的情緒。
他淡漠開口:“荒廢公務豈是臣子做派?速將霍言傳來勤政殿。”
王德全應下後小心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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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霍言都非常的忙。
他甚至忙得沒有時間進後院,想要跟自己心愛的側夫人親近親近都是有心無力。
姜月饒倒十分清閒,整日就窩在院子裡看看書,擺弄擺弄花草,她買通了府中下人,得知霍言這幾日都是在給天子辦事。
期間,她也得知靈妃將她送去的茶具給砸碎的訊息,換來她莞爾一笑。
“側夫人,側夫人,”蘭兒慌慌張張的從院外跑出來。
姜月饒見她那般慌張,懶懶問道:“出了何事?”
這幾日蘭兒被她好生調教了番,現在也算是勉強能用了,從前她不調教是覺得沒有必要,但上回對方的口無遮攔還是讓她留了心。
蘭兒湊近姜月饒,她神秘兮兮道:“側夫人,方才奴婢從管家那裡得知,今夜好似陛下要來。”
此事是她方才偷聽牆角從管家口中得知的,因此千真萬確。
姜月饒聞言立即就坐直了身子,正愁見不著人呢,這便送上門兒來了。
不過……
她問:“陛下親自駕臨臣子府,此事是否很少見?”
在她那深埋而又模糊的記憶中,好似是如此。
蘭兒立即點點頭,並有些興奮的說道:“何止少見呢,此等殊榮簡直夠傳頌三代,陛下自登基以來,便只去過風丞相府邸,也是稍座便離去,風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可是無人能敵。
奴婢聽說歷代皇帝也是這般,基本是駕臨哪個臣子府中,那臣子便會平步青雲,側夫人,咱們大人想必很快就是殿下身旁的紅人了!”
陛下定是看重了大人的才幹,這才駕臨侍郎府。
姜月饒聽蘭兒這般說,她勾了勾唇,眼底有興奮一閃而過。
她拉過蘭兒,輕聲交代著:“你待會兒便拿著銀錢,去尋個下人去告訴夫人,便說前幾日本側夫人揹著她,從那庫房擅自拿了套名貴茶具出來。”
蘭兒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側、側夫人,您……”
後頭的話她嚥了下去,只因她瞧見了側夫人眼底的冷意。
最終她抖了抖身子,快步退了下去。
姜月饒則是在屋內饒有興趣的搭配起了衣裳,既是在自己院裡,她自是可打扮得‘清涼’些。
妝鏡前,女子眉眼如畫,眼尾處暈著淡淡的粉,花瓣似的紅唇只點了些晶亮的唇晶,烏髮披肩,髮間僅釵一隻簡單玫瑰金簪。
身上是桃粉色的分體短衫與襦裙,水綠色的薄紗做外衫,瞧著並不清涼。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姜月饒伸手拉了拉自己整齊而規整的領口,潔白細膩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