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白衣堂大門緊閉。沈明軒剛敲響門環,張若蘭就親自開了門。
"你來得正好。"她神色凝重,"杭州那邊又出事了。"
堂內燈火通明,幾位白衣堂的核心成員已經在等候。桌上擺著一份急報和幾張圖紙。
"這是第二具女屍的驗屍圖。"張若蘭指著圖紙說,"與三個月前那具幾乎一模一樣。"
沈明軒仔細檢視圖紙。死者是個年輕女子,身上同樣繡著那朵詭異的花紋,死因也是服毒。
"我剛從廖府回來,"他取出那塊沾血的布片,"發現了這個。"
張若蘭接過布片,眼神一凝:"這花紋"
"沒錯,和杭州的案子一樣。而且,我已經知道這花紋的來歷。"沈明軒從懷中取出那本醫書,翻開相關頁面。
"東瀛的斷魂草?"張若蘭讀著書上的記載,"據說只生長在一個秘密島嶼上,而且"她的聲音突然頓住。
"怎麼了?"
"這讓我想起一件事。"她快步走到書架前,取出一本陳舊的案卷,"五年前,太醫院也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子。"
案卷已經發黃,但內容依然清晰。那是一起離奇的命案,死者是當時的一位太醫,同樣身中劇毒。最特別的是,他的身上也發現了這種花紋的刺青。
"有意思。"沈明軒若有所思,"這位太醫,可是來自東瀛?"
"正是。"張若蘭點頭,"他來自九州島,據說精通藥理。來大明後,在太醫院任職三年,後來突然暴毒身亡。"
"他留下的東西還在嗎?"
"當時查案的是我師父。"張若蘭說,"他留下了一個箱子,一直封存在白衣堂。"
張若蘭帶著沈明軒來到白衣堂的密室。這是一間地下室,四壁都是精心設計的木架,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案卷和物證。
"好一個藏寶庫。"沈明軒讚歎道。密室的設計頗具巧思,既通風防潮,又能有效保護文物。
"這是我師父的心血。"張若蘭說著,來到一處暗格前。她輕輕叩擊特定位置,暗格應聲而開。
裡面放著一個烏木箱子,上面落了一層薄灰。箱子很精緻,通體烏黑髮亮,邊角處鑲嵌著精美的螺鈿。
"這個圖案"沈明軒注意到箱子上的浮雕,"和馬克銀盃上的很像。"
張若蘭小心地開啟箱子。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幾樣物件:一本筆記、幾包藥粉、一把小刀和一串佛珠。
"這是他的隨身物品?"沈明軒問。
"嗯。"張若蘭拿起那本筆記,"這是他的醫案記錄,但大部分都是用東瀛文字寫的。"
沈明軒接過筆記翻看。雖然看不懂文字,但其中的一些圖畫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看這個,"他指著一幅草藥圖,"和斷魂草的花紋一模一樣。旁邊還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張若蘭湊近看:"這符號"
"和銅錢上的暗記很像,對吧?"沈明軒說,"我懷疑,這不僅是一種毒草,更是一個組織的標記。"
他繼續翻看筆記,突然在一頁夾縫中發現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
"有意思。"他小心地取出紙片,對著燈光,"這是用特殊顏料寫的,需要光照才能看清。"
紙片上顯現出一串數字和幾個點位標記。
"這是"張若蘭仔細辨認,"地圖座標?"
"沒錯。"沈明軒取出隨身攜帶的輿圖對照,"這些點,正好對應著最近幾起案件的發生地。而這串數字"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快速翻開賬冊的殘頁:"果然!和賬冊上的數字完全對應。這說明"
"說明五年前那個太醫,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