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被帶走之後,雷遠等人第一時間來到裡屋,檢視金昊和大頭的傷情。
白語詩異瞳開啟,就如同給他倆做了個全身透視一般。古塔子也給他倆把了脈,確認沒有傷及內臟之後,眾人一致決定,先一起回京平,一邊給金昊和大頭療傷,一邊跟小院兒那邊商量具體的對策。
雷遠把古塔子單獨請出屋子,剛要開口,古塔子就搶先說道:“雷遠,你不用說了,這事兒我既然趕上了,當然要幫忙。更何況,我弟弟的事兒還沒有了,我哪能就這麼回去?”
“可是……”雷遠還是有些顧慮:“前輩在長白山,不是有要守護的東西麼?那……”
“這個你放心”,古塔子擺手道:“我能守這麼多年,靠的可不是死守。我也有下山的時候,這情況,我自有辦法。”
雷遠面露笑容,說道:“那可太好了,有您在,我們的底氣就更足了。”
古塔子“哼”了一聲:“你小子不用在這裡給我戴高帽,這本就是你們新一輩的人該面對的事。我這把老骨頭,能幹的事兒的可不多,要是指望我,我勸你趁早作別的打算吧。”
雷遠笑著點頭:“是是,我記下了。”
幾人整理好行李,雷遠租了一輛房車,由張鉞和畢瀅瀅開著,送兩個傷員回小院兒,等到了以後,再由小院兒派個人,把車送回來。
雷遠則帶著白語詩,與古塔子一起坐飛機回去。
古塔子不願與小院兒的人敘舊,後山更是連看都不想看。他給的理由是,自己已經是隱退之人,這次雖然故地重遊,卻只是個外人的身份,不方便接觸太多。
雷遠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追問什麼,只是先把他帶回了別墅,然後如實地把情況彙報給了白遠山。
白老聽後,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既然是前輩的意願,那就按他說的做吧。你也不用過來了,好好陪著古老。具體情況,等小鉞他們來了,我問他們也好。”
“哦,好的”,雷遠撓了撓頭:“白老,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還是找時間去一趟……”
白遠山還是同樣的態度,只淡淡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不用過度糾結。我白遠山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咱不挑事兒,可事到臨頭,也絕不逃避。”
說到這裡,白遠山的聲音才略微顯得有些激動,他控制了一下情緒,繼續道:“雷遠,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組,小院兒的事,早晚也要交到你手裡。即便不情願,你也必須要擔當起來,包括這件事。”
說完這句,白遠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正在發呆,古塔子從他身後走來,說道:“幹什麼呢?是不是白遠山那老小子,把事兒都推給你了?”
雷遠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唉,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得起這份信任……”
“這傻小子”,古塔子嘴一歪:“他唯一的孫女兒都留在你身邊了,這可不只是信任不信任這麼簡單啦。還有,這傢伙一貫的故弄玄虛,對自己人也是一樣,說不定暗地裡早就開始安排了。”
“是……是麼……”雷遠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古塔子又接著說道:“想當年,白遠山在我們之外,獨立創辦小院兒的時候,比你還要年輕一些。論武力,他幾乎墊底,論人望,哼,他的朋友也不算多。
從不被人看好,到現在帶領小院兒對抗暗黑組織數十年,靠的就是他過人的頭腦以及重情重義的性格。”
他拍了拍雷遠的肩膀,又仔細看了看雷遠的臉,說道:“小子,看你那天為了那兩個受傷的所做的事,我發現,你倒是和白遠山有點像。只不過……你比他還多了一股雷厲風行的狠勁兒,我看好你。”
雷遠眨了眨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誇獎,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