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給艾英扣著釦子,艾英的媽媽也給艾英收拾著衣服。
艾英害怕了,急忙提著褲子,就往外跑,“媽,媽,嬸兒,嬸兒,我改,我改,別呀,······”說著,她就跑到了門口了,指著她媽媽和我媽媽、養母說:“好,好,好,你們只要叫我走,我就離家出走,讓你們都找不著我,不信,就試試!”
養母看著好笑,也知道艾英走不了,就勸著艾英媽媽說:“算啦,住下吧,哈哈哈。”
艾英媽媽是真生氣了,以艾英猝不及防的速度,拽住了艾英的耳朵,“給我保證,寫個保證書,保證不再惹事!”她太生氣了,噴了艾英一臉的吐沫星子。
艾英拽著她媽媽的手,沒有拽開了,急忙大叫著:“麗麗,常書,救命啊,快點啊,癟犢子,救命啊!”
我和麗麗就從我們各自的房間,揉著眼睛就出來了。
艾英指著我說:“癟犢子,快寫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惹事兒了,快點啊,哎呀,是親媽嗎,疼死我了!”她說著還是拽掉了她媽媽的手。
我急忙跑到屋裡寫了保證書:
我保證,以後不再惹事兒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進桃花鄉。保證人:常書,1994年8月1日。
屁顛屁顛地交給了艾英的媽媽,她看也沒有看,就笑著裝到了口袋裡,上車走了。
吃早飯了,艾英笑著問:“癟犢子,你咋寫的啊,嘿嘿嘿。”麗麗也笑著看著我。
我笑了,“哼哼哼,我保證,以後不再惹事兒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進桃花鄉。哼哼哼。”就這些,我養父打著呵欠看著我們笑著。
艾英驚了一下,“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進桃花鄉。保證不惹事不就行了嗎,誰不進桃花鄉啊,想進就進,真是的!”又問:“沒有寫名字嗎?”
我笑著說:“哼哼哼,寫了啊,哼哼哼。”
艾英生氣了,直接拿起一塊鹹菜就放到了我的稀飯裡,“癟犢子,寫啥名字啊,寫啥名字啊,笨蛋樣兒,麗麗,我告訴你,就這樣的笨蛋,你還能看上他,你這鮮花,早晚讓這堆牛屎給燻死,是笨死的,真是的!”說著還用筷子打著我的頭。
我用手擋著,“哼哼哼,哪能不簽名啊,我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寫保證書了,漢語拼音aoe還不會寫呢,就學會‘保證書’三個字了,都是老師手把手教的,也是老師唯一的手把手教的知識,格式標準的很,哼哼哼。”我自豪地說,養父母和麗麗都笑了。
由於王四的訊息每天不斷傳來,艾英的心裡也是不舒服的,畢竟是她挑起的。
第一個訊息,王四的左碎了,切除了;王四右手食指斷了。
第二個訊息,王四被刑事拘留了,他交代了太多的壞事。
第三個訊息,王四被保釋了。
艾英只有用學習和打沙袋來排除心中的不愉快了,麗麗也跟著她一起練著。
我則忙著扛各種肥料,賺我大姐家的和媽媽的工錢,同時,開展十月份自考的學習。
8月5日,大哥去相親了。
就是街上的,一個在棉點(專門收購棉花的機構)上班的女孩。
本來是爸爸媽媽、大哥去就行了,結果,我們都去了。
女孩家就在棉點內的宿舍住,令他們全家人始料未及的是,包括我大姐的兒子在內,我們浩浩蕩蕩地去了十五人。
女孩的爸爸是棉點的副站長,從職位上看呢,是門當戶對了,我爸爸是生資公司的副主任嗎。
女孩的媽媽是棉點的會計,我媽媽呢就是個員工,這點呢,我們家弱了。
從家庭收入上看,棉點是當時的國有國營的企業,而且,收棉花有著很多的管控,是具有壟斷權的,自然的嗎,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