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切菜的手一頓，險些劃到她的手指。
“啊，晉堂一直很好啊，小姐。”
程罪裹著披肩倚在廚房門框邊，她拉著一把坐下，目光透過房子的窗戶看向外面漆黑無比的夜空。
“晉堂就是責任心太重，又不想拖累你。不過，你不用擔心。”
折月回了頭，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沒看她，只留給折月一個精緻卻又泛著蒼白的側臉：“我會給你們準備好一切，包括未來保證生活的所有東西。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遇到。”
“小姐，折月受不起，您……”
程罪轉過頭，笑的很是美豔：“我努力的意義，就是為了幫助我在意的人，能夠不遭受世間常見的疾苦。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也放心。”
“您胡說什麼呀！”折月不高興了，扭頭繼續切菜。
察覺到她不理自己，程罪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這個冬季一如既往的漫長，冰雪在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
等商秉權終於有時間過來看她的時候，眉目間滿是疲色：“家裡出了點事，所以最近有點忙。你身體怎麼樣？”
“我挺好的。你也沒必要特意跑一趟就為了看我。”程罪說。
商秉權深深地看她半天，“你還是把我當朋友？”
程罪迎上他的目光，很久後才說：“我們不會是夫妻。”
這話一入耳，商秉權險些崩潰了情緒，他咬牙忍著，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陪她聊天。
待了小半天，商秉權終於離開。
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程罪捏著溫水杯，像是在自言自語：“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
“什麼？”
商秉權剛上車，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吩咐司機：“去首都第二急救中心。”
車子很快抵達急救中心門口。
商秉權一看到自家父母就問：“怎麼回事？”
“說是姜家的人做的。”商先生面色森寒。
“姜家？”商秉權不解：“姜家跟我們不是沒過節了嗎？”
“那個姜家二小姐回首都了，前段時間她受了一點傷，姜夫人為了醫治她，跟你二姐發生了一點衝突。你二姐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結果一個失手就……”
商靜瑤現在處於一種昏迷狀態，說是有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後腦勺。
這要是嚴重了，植物人都是有的！
商夫人這會兒已經沒了任何表情，“他們家的人，向來一副文人雅士的做派，可做的事總是這麼心狠手辣。”
商家大少爺說：“當時的監控說是調不出來了，倒是抓住了一個丟菸灰缸的人，可那人只是說當時喝醉了，什麼也查不出來。要是姜家不承認，這事兒……”
只能他們咬牙吃下虧了。
但正因為憋著一口氣，商夫人才遲遲不讓警局那邊的人處理那個丟菸灰缸的人。
她覺得這裡面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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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姜家。
姜夫人與姜先生在臥室裡商量著什麼。
“商靜瑤一時口快居然提到了當年……”姜夫人深呼吸：“小瑩也不是有意的，沒想著能砸到商靜瑤的後腦勺。”
“現在這事兒是不是故意的已經不重要了。商家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姜夫人沉默許久，忽而冷笑：“那就別善罷甘休，他們敢做什麼，我就有把握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
這兩家可謂是已經暗地裡鷸蚌相爭了。
至於漁人在哪裡，誰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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