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高冷無情的謝棲遲,此刻變成了一個孩子。
連連求饒:
“小姨,饒命!我哪敢欺負你兒子啊!”
孟知予指著一旁的傅雲深對他說:
“他就是我兒子。”
謝棲遲吃疼:
“他頂多算是你繼子!”
“繼子怎麼了?”孟知予下手更重了些:“繼子也是我孟知予的寶貝兒子。”
當著傅雲深和沈清墨的面,謝棲遲毫不客氣的說:
“他可不認你這個當後媽的。”
孟知予覺得光上手不夠,抬起腳來踹了他:
“他認不認是他的事,總之,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天底下就沒人能欺負我兒子,就連他老子也不行!”
此刻,門口一個端著甜點盤的老男人,瑟瑟發抖。
謝棲遲見了,立刻喊道:
“小姨父!”
傅亭淵麻溜的轉過頭去,就當自己這一腳沒踏進包房裡來。
沈清墨回頭看了一眼,傅雲深把她拉了出去,順帶著把人給帶上了。
“叔叔好。”
沈清墨禮貌叫人。
傅亭淵見到沈清墨,就跟大活人見了鬼似的。
往後退兩步:
“媽呀,你竟然是真實存在的人!”
跟孟知予的反應,幾乎相差無幾。
沈清墨微微一笑:
“叔叔,其實我們見過的,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傅亭淵很是詫異:
“我們...見過嗎?”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沈清墨解釋說:
“小學六年前的拔河比賽,您來過學校一趟。”
當時分為學生組和家長組。
那是傅亭淵在傅雲深的成長歲月裡有且僅有的一次參與過程。
這麼多年來,自知愧對他們母子倆的傅亭淵,無顏提起過往,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叔叔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傅雲深冷冷戳穿:
“對啊,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只是把心上人的座機號碼記了一輩子。”
母親去世後,傅亭淵第一時間跟孟知予聯絡上了。
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把等了他半輩子的孟知予娶回了家。
感情這種事,向來只聽新人笑,誰聞舊人哭啊。
知道兒子對於此事還耿耿於懷,為了彌補,傅亭淵在沒搞清楚狀況的情形下,貿然當起了月老,主動提出:
“既然你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家雲深又等了你這麼多年,我看你們也都到了適婚年齡了,不如早點把婚事給辦了吧!”
婚事?
沈清墨一聽,連忙搖頭:
“不不不,叔叔,您誤會了。”
傅亭淵搶先說:
“我沒誤會,這些年圍著我家雲深打轉的女孩子是有很多,但他一個也瞧不上,他就巴巴的等著你,小姑娘,作為過來人,叔叔必須告訴你,人生苦短,要及時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瞬間惹惱了傅雲深。
他甚至懶得再多看傅亭淵一眼,拉著沈清墨就想走。
被傅亭淵攔住:
“雲深,我早說過,只要是你喜歡的姑娘,無論她是誰,無論她長什麼樣,無論她家世如何,我這個做爸爸的,絕無意見。”
“但我有!”
包廂門一開。
孟知予冷著臉看著他。
見妻子發話了,傅亭淵很為難:
“小予,來來來,你好好看看,你看看這姑娘,明眸皓齒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