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坐著的沈清墨,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免洗的酒精噴霧來,表示:
“我好歹也是個有潔癖的醫生,我天天被你一個當保姆的嫌棄,我這臉面往哪兒擱?”
說完噴一噴。
還問紅姐:
“你要不要噴?”
紅姐退後兩步:
“陸醫生自己留著吧。”
陸宴欲哭無淚:“那你們怎麼回去?打車的話,千人座萬人躺的,更不衛生,謝太太現在這身體,怕是開不得車,剛剛江牧送商會會長回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阿遲暫時走不開。”
此時此刻,陸宴頗為得意。
想著你這個潔癖狂還不得坐我的車走。
誰知,紅姐哐當從手包裡拿出車鑰匙來:
“我會開車!”
女人會開車,底氣翻十倍,煩惱少八成。
陸宴無奈的點點頭:
“行吧,那你開車慢點,跟在我後頭。”
陸宴想著,一個保姆開車能厲害到哪裡去?
指不定有多龜速!
但很快,紅姐就瀟瀟灑灑的給他上了一課。
從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後,陸宴還想著等一等紅姐,卻不料紅姐一腳油門,直接把他甩後面了。
不過晚了幾秒,陸宴眼睜睜的看著紅姐開著車過了十字路口,等他回到醫院時,沈清墨已經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坐在病房裡,吃著周姨送來的宵夜。
紅姐則正在欣賞她們回來時在病房走廊穿著禮服拍的照片。
陸宴湊過去一看:
“這背景有點眼熟。”
紅姐示意他退後,然後指了指門外。
“陸醫生的駕照,是剛拿到沒多久吧?”
女孩子連照片都拍好發了朋友圈,他才姍姍而來。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陸宴從口袋裡掏出駕駛證來,證明自己:
“我是個有著十年駕齡的老司機。”
紅姐哦了一聲:
“老司機啊,怕是這些年光顧著在別的地方開車了吧?”
沈清墨和周姨一聽,笑的合不攏嘴。
紅姐皺了皺眉,起身:
“陸醫生還是好好找個女朋友吧,十年老司機了,這點速都提不起,男人不能要一頭沒一頭。”
嘿!
陸宴急眼了:
“你幾年駕齡,拿出來給我瞧瞧?”
紅姐伸出兩根手指頭,比了個耶。
鑑於她剛過四十,陸宴有些不服氣的說:
“原來姐姐你已經這麼老了,連駕齡都有二十年了,再長几歲的話,你學會開車的時候,謝太太都還沒學會走路。”
沈清墨哈哈大笑:
“你們倆的戰爭,別引火燒我身,我吃我的燕窩盞,你聊你的老司機。”
權當看個樂呵。
陸宴則乾脆在紅姐面前坐了下來,很好奇的問:
“姐,二十年前考駕照都是些什麼標準啊?”
紅姐白了他一眼,道:
“二十年前我連小車裡面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鎮上那即停即下的老班車,她倒是坐過無數回。
陸宴吃驚,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那你這二十年的駕齡,是花錢買的?”
那個年代,很多人送包煙買點糖果就把駕駛證給搞定了。
紅姐鄙夷的往一旁挪了挪:
“誰告訴你我有二十年的駕齡了?”
陸宴懵了:
“那你剛剛這...”
比劃了半天,可不就是二十年駕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