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棲遲的手慢了一步。
按照正常的速度,他應該可以抓住沈清墨的手,以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道,絕對可以阻止沈清墨的。
但他不光慢了兩秒,手還落了空。
明顯手眼不協調。
他自己愣了愣,沈清墨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把牌子翻過來後,發現上面寫著的是‘沈清墨’三個字。
沈清墨也愣了。
她看了看剛翻過來的牌子,再看了看謝棲遲手裡的那一塊。
兩個沈清墨。
“你大爺的!”
沈清墨怒了:
“謝棲遲,你坑我!”
說完把僅剩的一塊牌子也翻了過來。
不出所料。
上面還是寫著沈清墨。
這不就是她昨晚用過的套路麼?
謝棲遲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撲過來,將她欺壓在身下:
“老婆,這算不上坑,只能說願賭服輸,畢竟昨晚我也真真實實的被你關在樓上睡了一晚,所以今晚的圓房...”
“圓個鬼!”
沈清墨猛的踹了他一腳。
五大三粗一漢子,居然連這個力道都承受不住。
謝棲遲滾下床去,索性一屁股坐地上:
“這事你可賴不掉,紅姐是見證人,協議咱倆也簽了。”
說完,兩個人都同時看向臥室裡的梳妝檯。
幾乎同一時間撲過去。
謝棲遲離得近,先把放在抽屜裡的手寫協議拿了出來,舉高高:
“不許耍賴,我可是賭上了自己全部身家性命的。”
“呸!”
沈清墨叉著腰:
“你分明就是輸不起,這份協議不作數了,這份協議是建立在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基礎上的,你連最基本的原則都遵循不了,我宣佈,這協議作廢。”
這份協議上寫著,如果沈清墨輸了,今晚就如他所願,讓他圓房。
“老婆,這叫兵不厭詐,畢竟昨晚你也是這麼對我的。”
謝棲遲當然要為自己據理力爭。
但沈清墨冷哼一聲:
“你連我身邊最信得過的人都收買,這麼卑鄙的行為,我不接受,除非...”
“除非什麼?”
只要能圓房,謝棲遲做什麼都樂意。
沈清墨突然壞笑:
“是你虧欠我在先,你把我當陸晚晴的替身,讓我和她共同一張臉,今晚就委屈她,跟我共用一個名字,你覺得怎樣?”
謝棲遲反應遲鈍,沒明白她的意思。
“此話怎講?”
沈清墨已經打定主意了:
“我就當這兩個名字,是陸晚晴的,當我給了你三次選擇的機會,你最後一次選中了我,也就意味著,今晚和明晚,你睡三樓。”
又讓他睡棺材裡。
謝棲遲仰天長嘆: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可憐我,還活著的時候就要睡在棺材裡。”
沈清墨趁機搶了他手中的協議:
“當然,你有權反對,我充分尊重你。”
不就是在三樓睡兩個晚上嗎?
謝棲遲爽快答應,並且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臥室上了三樓。
不需要沈清墨從外頭反鎖,他躺在床上開著空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第一晚,他睡得很香。
因為有空調,所以他和衣而眠,連被子都沒蓋。
白天上班也是滿臉帶笑,就連江牧都覺得很詫異,外頭是他跟夫人與林家姐弟滿天飛的謠言,但看起來,他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