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個鬼!
等謝棲遲吃完,車子通風了半個小時,沈清墨和陸宴才重新坐進去。
見謝棲遲要開後排的門,沈清墨把他趕前頭去了。
見他要做副駕駛,陸宴又把他勸到了後排。
被嫌棄的謝棲遲只好去買了一盒口香糖,吃了吐掉,重複好幾次後才準他上車。
但即便如此,他一張嘴喊老婆,沈清墨便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粑粑味兒。
“老婆,你暈車了嗎?”
沈清墨全程都靠在左邊的車窗旁,一臉的生無可戀。
偏偏謝棲遲這個戀愛腦發作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貼過來,嘴裡始終瀰漫著淡淡的榴蓮味。
沈清墨沒好氣的推開他:
“我不暈車,我暈你。”
陸宴開著車,鼻子裡塞著兩團衛生紙,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用他的話說,謝棲遲是被許芷諼打通了情慾二脈,直接從禁慾系高冷總裁,搖身一變成了老奶狗。
聽到老奶狗三個字,沈清墨笑的眼淚都要來了。
這麼一對比,她突然覺得大山村裡的那隻小狼狗也挺好的了。
全程十二個小時的路程,陸宴的笑點全在謝棲遲那一聲聲的老婆裡。
“老婆,你餓不餓?”
“老婆,你累不累?”
“老婆,你渴不渴?”
“老婆...”
“......”
“不要叫我老婆!!!”
沈清墨咆哮!
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謝棲遲,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陸宴大笑:
“他不信,因為我車門都是鎖好的,你踹不下去。”
有了好兄弟的加持,謝棲遲往沈清墨的大腿上一趟,抱住她的腰身,把頭埋在她的腹部:
“老婆,我睡會。”
唉。
沈清墨突然很想跟謝棲遲道個歉。
原來被戀愛腦的人給纏上,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或許是喊老婆喊累了,謝棲遲躺在沈清墨的大腿上沉沉睡去,怕他躺不穩當,沈清墨伸手摟住他。
“陸醫生,要不然你把他帶回潭州去好好做個腦部ct,徹底掃描一下,看他是不是腦子短路了。”
不然他這麼黏人,沈清墨實在是招架不住。
趁著謝棲遲睡了,陸宴很委婉的告訴沈清墨:
“其實他不是不愛你,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愛你。”
這話一聽,沈清墨都含糊了。
“陸醫生,要不然我出雙倍錢,你也去掃描一個?”
但凡腦子正常點,知道謝棲遲所作所為的人,都說不出愛這個字來。
陸宴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沈清墨:
“我沒騙你,阿遲他其實很可憐。”
沈清墨噗嗤一聲笑了,笑完後雙手合十:
“抱歉抱歉,我笑場了,你繼續。”
陸宴並不怪她。
畢竟站在她的角度,感受不到愛再正常不過了。
難得有這麼好的一個時機,陸宴忍不住告訴她:
“在外人看來,他很幸福,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家業龐大,父母恩愛。”
提到父母二字,沈清墨迅速收斂了笑容。
“他父親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嗎?”
沈清墨輕聲問道。
陸宴點頭:
“是的,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去世了,從那之後,他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
看來,有故事。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