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那會訓練得比別的猛一些,這種跌打損傷的草藥,也算是久病成良醫了。就這三腳貓的皮毛了,你要是問我壯陽我肯定不懂。”
“蘇兄還曾經參軍?”
“可不是嗎?我爹逼我好幾年,念煩了去的,退伍那天才知道,他奶奶的,他開大切諾基來接的我,還是頂配,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家窮得揭不開鍋。含淚收下了他給的二十萬,給了他一套拳法,開走了他的豪車去我家鄉最南邊的海邊浪了半個月。”蘇行琅伸手抓過來竹筒,仰頭喝了一口,“後面他就找關係,讓我跟他去月球修房子,廣寒宮六期,哪知道剛放假坐嫦娥56號,結果坐錯了,坐到三哥家的水貨了,醒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了還是來到一個新的文明,唯一的好處就是年輕了十來歲,現在尿不分叉,也不用扶。”
“蘇兄,既來之則安之,過去的事不想了,既然這麼神奇的事發生在你身上,那就更應該好好珍惜。”
蘇行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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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蘇兄還有多久?”阿鎧蹲在被蟒血腐蝕的那半塊石頭上嚼著肉乾。
“等我夾斷,這魚真肥啊。”蘇行琅蹲在茅房裡,看著下面爭搶黃白之物的魚。
“蘇兄愛吃魚?”
“阿sir,這個我只釣不碰的。”他提起褲子,緩緩走出。
“閒著也是閒著,甩兩竿?”
“蘇兄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二人走到竹林,砍倒兩根竹子,阿鎧接過來握住一擼,枝葉盡落,遞給蘇行琅,帶著他向小橋走去,路過小橋,片刻後二人來到潭邊一處巨石旁。
“獸醫,拿兩根線和鉤給我們。”阿鎧走到陳老頭後面一把勒住他,而後又提起水裡的魚簍看了看。
“自己拿。小兔崽子看什麼看?提簍驚著魚,還怎麼釣?”陳老頭氣急敗壞小聲罵了一句。
“一條都沒釣到,驚不驚有什麼區別?”阿鎧翻了個白眼,綁好線鉤遞給蘇行琅。
“阿鎧,我老家有一句話,高手一根竿,新手擺地攤,說的就是這種,釣不到魚,來喂蚊子的。”邊說邊拿根棍在地上翻找著什麼。
“老夫剛釣了一條起碼二十餘斤的大魚,只是線承受不住才斷了,你個愣頭青你懂什麼?”陳老頭盯著水面頭也沒回,沒好氣道。
“蘇兄你找什麼呢?”阿鎧蹲過去好奇發問。
“這玩意啊,魚最喜歡這腥臭的味了,你看老頭拿玉米釣,能釣起來啥。”他捏起一條肥碩的蚯蚓,片刻功夫就挖出來十來條。
“小兔崽子,你幹什麼!???”水面圈圈圓圓,陳老頭一轉頭,只見蘇行琅把幾條蚯蚓搗碎了混在玉米里,而後拋向水裡。
“打窩都不懂,你還釣魚,擱我們村那條河,那個白條,你天天釣地球吧。”邊說邊提起掛在鉤上的蚯蚓,一口痰吐上去,而後瀟灑一拋,蹲那盯著水面。阿鎧有學有樣,同樣一口痰吐上面扔河裡,只不過扔偏了,沒扔窩裡。
片刻功夫,漂一黑,蘇行琅猛然一抽,彎竿拉滿月,分量不小,整個人一個踉蹌,被拖著往水裡走。阿鎧竿一扔,過來握住竿,兩人才堪堪穩住身形,陳老頭眼睛都快從眼眶裡瞪了出來,起身握住竿,把倆小輩推開。草鞋陷入泥裡半寸,雙腳老樹盤根一般紋絲不動。
“過癮啊過癮!”
竹竿不堪重負發出輕微脆響,蘇行琅一聽急忙開口:“老頭,你得遛魚,不能蠻幹,得用巧勁啊,你這樣得拉斷,快點給我。”
陳老頭嘴裡直呼過癮,已經聽不進去半句話。
“啪!”
竹竿終於不堪重負斷了,阿鎧眼疾手快一躍而起,抓住還剩一半的魚竿,撲倒在地上,眼看要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