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琅早已在旁邊的大樹上綁上草繩,另一端綁自己身上,撲在阿鎧身邊,兩手抓住他的腳踝,被拖行的阿鎧才停了下來。
“別發力,讓它遊,它發力的時候繃著線別往回拉,等它不發力的時候往回拉。遊累了沒力氣了才能拖上岸。”他大喊。
兩個多小時以後,兩個少年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身旁一條十來米長的魚,魚尾還有一老頭激動地摸著魚尾,嘴裡不停說著,臥槽。
“這魚少說也得3000斤吧?”陳老頭一臉激動。
蘇行琅聽到後翻了個白眼,“最少6000,老頭你知道不,在我老家,有一種鱷魚灣鱷,體長七米多也才1噸多。一噸兩千斤,這體型說6000都輕了。”
“村裡沒這麼大鍋,怎麼辦?”陳老頭急得抓耳撓腮。
“拿繩綁著,扔水裡,要吃的時候提起來割一塊肉?”蘇行琅想了想緩緩回答。
“蘇兄,真是活閻王...”阿鎧一臉錯愕。
“實在不行砍點竹子串起來架火上烤?”陳老頭拍了拍魚身。
“每家每戶分一塊,多餘的醃起來不就完事了?”蘇行琅從他竹簍裡掏了根肉乾含糊不清地說道。
傍晚,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拿著大刀切割著場中的大魚。一個跛腿漢子切下一小塊扔向場邊徘徊的小獸。
“這虎紋金睛獸就愛吃魚。”他笑罵了一句。
這時兩個扛著竹竿的少年緩緩走來。
“狸花貓不愛吃魚吃什麼?還虎紋什麼玩意獸?”蘇行琅嘟囔一句。
似是聽到了他的嘟囔,朝著他喵了一聲,一爪按住肉塊,一爪按在地磚上稍稍用力,那塊地磚便呈網狀裂開。
“臥槽,對不起!”蘇行琅放下竹子連忙道歉。
“小肉乾,蘇兄跟你說笑呢。”阿鎧掏出一根肉乾扔了過去,只見它一臉嫌棄,低頭叼起肉塊跑開。他笑了笑放下竹子轉頭。
“蘇兄別怕,小肉乾不傷人,我從小就經常逗它玩。對了,等會吃完飯以後去竹裡捉點蟬,明天跟我一起去鎮上走走,順便給你弄個身份骨牌。”
“捉蟬幹啥?”
“鎮裡有人愛用這玩意下酒,貴著呢。三隻一黃魚幣。”
“錢幣是怎麼劃分的?”一聽有錢蘇行琅來勁了,兩眼放光。
“一百枚白龜幣換一枚黃魚幣,一百枚黃魚幣換一枚紫貂幣,一百枚紫貂幣換一枚紅狐幣,一百枚紅狐幣換一枚琅渝幣,琅渝幣為黑色,蘇兄按顏色記,白,黃,紫,紅,黑。”
“為啥都是動物,最後卻要用國號命名?”
“東白龜,南黃魚,北紫貂,西紅狐,這是百年以前國家盛產的物種,常拿到鄰國以物易物。那時我國國力鼎盛,周邊小國年年都得向咱們上供,為了統一貨幣,也為了區分周邊四國國力,所以由小到大,咱們國排最後。”提起這個阿鎧一臉驕傲。
二人吃完飯,去林間忙活好一陣,抓了滿滿兩竹簍的夏蟬,堆放在林間,而後回屋,一夜無話。
第二天,望月鎮
坊市街尾的小攤旁,阿鎧拿著塊身份骨牌往攤上一扔,一屁股坐在蘇行琅旁邊,拿起竹筒喝了一口:“怎麼樣?賣出去多少?”
“就三枚黃的。”蘇行琅聞言開啟布袋向他展示。
“蘇兄沒有叫賣嗎?”
“你是嫌這玩意不夠吵?”蘇行琅指著兩個竹簍。又開口問道,“可以叫賣?怎麼叫都行?”
“對。怎麼叫都行。”
“來來來,大家看過來了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俗話說,林間枝頭雀,青竹葉上蟬。天下兩大絕味,這萬年青竹上生長的夏蟬,每年只有999只,傳說有一隻需要滴血認主以後才能辨別,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