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伯看的時候,他點了點頭,顫抖的手指,指著畫像,“對對對對,就是他。”
洛璟年從蘇鬱璃手中拿走畫像,和賀遊川一起看了一眼,原來長這樣,確實一看就是機靈相。
手裡拿著畫像,賀遊川嘀咕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告別孫老伯,傍晚才回到城裡,直接去了城裡的酒樓吃飯。
“去尋郝府的人還沒有訊息,調查聞大人的也沒有回來,楊大人明日回京,不知道調查當年記錄是否會順利,這案子怎麼越查越複雜呢?”
“是啊,原本以為阿竹來了,把那些枯骨的畫像畫出來,就是非常快的鎖定死者,到時候就能順著查到那些死者與誰有恩怨,逐一調查,最後鎖定兇手。
想著挺簡單,結果到現在,七具枯骨就認出一個身份,而且越查越混亂,杜鵑一個小丫頭,到底是得罪誰了。
難不成是她給郝府搭上了上船的路子,招來了禍端,被郝府的人給殺了?”賀遊川手裡捏著花生米,往嘴巴里放,一邊皺眉嘀嘀咕咕。
蘇鬱璃剛夾了一塊豬頭肉放到自己的碗中,聽見賀遊川的話,附和著說,“我覺得賀大哥這句話說的不錯。
郝府在江州經營多年,他們又不是居住在水匪頻繁的平湖縣,而是靠近縣衙和眾位大人的平塘縣。
可以說生活的十分安穩,沒有突然離開的原因。
對於郝府來說,唯一的變動,就是搭上了海運的路子,會舉家連夜搬離,連產業都低價賣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危及生命的事情。
海運,危及生命,這其中一定有聯絡,杜鵑作為搭橋人,如果發生了什麼,她多半是知情人,那麼被滅口就顯得正常許多。”
蘇鬱璃的話,讓洛璟年陷入思考,確實,這件案子,線頭太多,越查越亂,可聽蘇鬱璃這麼一梳理,其中重要的點就非常明確了。
“海運,是很危險,要提防水匪,還有...”洛璟年說到一半,停住了。
往嘴裡扔花生米的賀遊川也頓住,看著他,“還有什麼?”
“水匪劫持海運的大船,最多就是把船上的人都殺了,將貨物據為己有,岸上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威脅到郝府一家性命,能讓他們連夜搬離的,一定不是水匪。
要不,就是他們的船被劫了,郝府為了賺錢搭上了多年經營的全部財產,亦或者他們劫了高額的印子錢,怕催債上門,所以連夜搬走。”
“可,這樣也不用殺人吧,再者說了,郝府的家底還是很厚的,他們若是搭上所有銀子,那得準備多少東西,那麼多東西無論是運過去,還是買回來,重量都不小。
除非他家一家獨大,將朝廷分給百姓得那部分全都給佔了,否則,根本不可能。”賀遊川先否定了洛璟年的第一個想法。
洛璟年也贊同的點點頭,“確實,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