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去人家都知道定是好東西,於是撿不到漏。
倒是惱人,他這容貌如何遮掩,還有身後跟著的侍衛,出來時也忘了這事,穿的親王常服,更好認了。
加之老闆又與他熟悉,談笑時便說“小王爺許久不來了”,而未曾見過的也能從衣服認出他來,這行當就是眼力好。
這時候,卻從對面迎頭出來幾個富家子弟,不知是誰家紈絝,吆五喝六便往這來,聲音刺耳。
其中一個看到薛屏岫,大聲嚷嚷:“快看!美人!”
同伴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不要命了?那就是當朝親王,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至今住在宮裡沒出來開府那個。”
那紈絝卻未曾收斂,聲音傳入薛屏岫耳中:“那個北朝屢次求娶的親王?如此美人,難怪北梁那邊念念不忘,嘖嘖。”
薛屏岫聽到那句“屢次求娶”,有些怔愣,侍衛上前一步詢問他是否要捉拿那個出言不遜的紈絝,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走遠後,他才問侍衛:“現在人人都知道北梁來書求娶我嗎?”
未曾等侍衛回答,他又搖了搖頭:“連紈絝都如此言語,想是早傳出去了。是我不好,本就兩國關係緊張,哥哥還為我一直回絕。”他只覺得嘴裡苦澀翻湧上來,好生難受。
頭也不回走到了馬車,他一句話也沒說,只覺得苦澀難耐,心口處不覺間痛得站立不穩,他就這樣倒在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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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皇宮,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彷彿今天的經歷只是一場夢。
但是嫂嫂擔憂的目光卻已經告訴了他一切,而心臟處還有幾分痛意。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掙扎著要坐起來。柳輕顏見他如此,只好給他墊上幾個枕頭,讓他半靠著。
見薛秋鴻不在,薛屏岫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嫂嫂,外頭是不是都知道梁帝多次求娶我?”
他淚光點點,一副柔弱無力的樣子,再想到以前薛屏岫是什麼樣子,嬌氣卻健康,柳輕顏心都給揪起來了,抱住就是一頓搓。
“我們岫岫這麼好,那混蛋當然不肯放棄,”她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遞了一次又一次書信,還在梁朝公開說他在求娶你,外頭的訊息怎能不沸沸揚揚?偏偏他給出的條件又相當,打的分明是讓你除了他再也不能嫁給第二個人的主意!”
“嫂嫂,”薛屏岫卻哀求似的看著她,“讓我嫁吧,左右該給的都會給,往後冷暖自知。哥哥嫂嫂護我良久,我總該出一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