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他在回憶裡理不清思路……對!就是回憶!
最後他只記得在回憶裡失去了意識,不管如何思考梁帝到底為何要迎娶他,眼下他恐怕把哥哥嫂嫂嚇得夠嗆,雖然他很清楚薛秋鴻身為男主絕不會貿然和梁朝開戰,但他這一倒肯定會給兩國關係雪上加霜。所以……
[0231!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啊?】
[你知道現在男女主在哪嗎?]
聽著0231茫然的回答,薛屏岫心急如焚,他掀開身上的薄被,急急忙忙將腳套進鞋子裡就要站起來,卻腿一軟險些摔倒。
直到被九冬扶住,他才察覺心臟處的不適。此時薛屏岫終於明白他昏過去的真正原因,正是這要了原主性命的心疾,在哥哥嫂嫂養他後再沒發作過,上一次正是他落地時,險些真的變成原著中那樣發作時無人察覺最後死亡的結局。
“九冬姐姐!”他也只是想了想,就反應過來,“哥哥嫂嫂現在在哪?我之前是不是嚇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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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薛屏岫趕到御書房時,正看到薛秋鴻手裡拿著一疊紙要撕,嚇得他臉都白了,趕緊上前奪下,才發覺心口處生疼,只能捂著胸口平復呼吸。
柳輕顏看他這般,連忙拉住他,極輕緩地把他拉到身邊,這才輕輕拍著他的背:“岫岫,別太急,慢點,慢點好不好?”哄小孩一般輕聲絮叨,動作又輕又柔。
薛屏岫也還沒緩過氣來,看嫂嫂這樣子便知道了三分,於是便顯出三分委屈的神情來,撒嬌一般貼過去:“想來我先前定是嚇到哥哥嫂嫂了。如今形勢不明,雖不知北邊打的什麼主意,就怕我這一下反而把事情都給砸了。”
柳輕顏看他這樣,摟著他嘆了口氣,另一邊薛秋鴻就在椅上坐下,將要開口,又放緩了語氣:“岫岫,你實話告訴我跟你嫂子,你去年在北地,是不是發作過心疾?”
薛屏岫這才曉得怎麼回事,又想到每回碰見梁帝總沒好事,原主多年未發作的心疾都犯了兩次,心下只覺委屈。
他定了定神,這才回答:“去年那回,我當時只覺隱隱難受,等醒來感覺便已無恙,後來的事我也講了。並非瞞著哥哥嫂嫂,只是我當時翻牆落水逃走都沒有感覺,後來馬車顛簸也無大礙,只當是我自己錯覺。先前我想不通為何,又仔細去想當時經歷種種,大約摸是這些日子耗神太過,湊巧這樣了。”
他心裡有怨,又怕真打起來,只好軟語勸和。此時才想起來搶下的那疊紙,紋樣卻有些特殊:“北邊又來了什麼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