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謝晚宜的手“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會給你個交代,若是你父兄回來還未解決,那我親自上門去退還庚帖,絕不讓你受委屈。”
謝晚宜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囁嚅道:“多謝夫人成全。”
送走國公夫人和府醫後,謝晚宜趕忙到臥室裡看望陸清硯。
進來就看到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皓白和墨染站在床邊,替他擦拭傷口,那傷口簡直觸目驚心。
看到謝晚宜後,陸清硯虛弱的抬頭揮退兩人,朝著謝晚宜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謝晚宜嘆口氣,接過皓白遞給她的帕子,替他擦拭。
陸清硯唇色發白,氣若游絲:“若是告訴父親,演的就不真了,恐怕那舞姬也會心生疑慮,外人恐怕也不會相信,只是委屈你了。”
看到他都這樣了,還在為自己考慮,謝晚宜沒好氣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也不怕國公爺把你打死。”
一邊擦拭好他後背的傷,一邊把府醫準備的藥小心的塗抹在他後背上。
“放心吧,我有分寸,父親知我行事,雖然惱怒,但不至於下死手。”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胸腔震動扯著傷口,忍不住“嘶”了聲。
“是不是下手太重,傷著你了,要不讓府醫過來吧,或者皓白他們來。”謝晚宜有些緊張,手上的動作都變得輕柔許多。
陸清硯拒絕道:“他們一群大男人,哪有手輕的,是我剛剛不小心扯著傷口。”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清硯讓她幫忙給那女子安排個住處,他會派人監視她。
謝晚宜出去後,第一時間面見了那舞姬,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
只不過她為了做戲做圈套,好一頓為難才放過那舞姬。
果然夜半時,暗衛將舞姬傳出去的信件送了過來。
陸清硯喝了藥,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皓白將信件傳過來時,他還在睡夢中,但好在不是什麼重要資訊,能等他醒來再說。
謝晚宜便讓他把東西收好,天亮再來稟報。
次日一早,陸清硯早早的睜開眼,皓白將信件遞上去。
“世子,接下來怎麼辦?”
“她既然想方設法的讓我帶她回府,那必然是為了做些什麼,或者說有些事必須在國公府做才可以,盯緊她。”
陸清硯背上有傷,趴在大迎枕上,眼中一片冰冷。
宮中,太子自然也收到資訊,只能讓江尋年去探望,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僵硬,不適合出現在國公府。
沈予曦的月份也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便捷。
不過宮外的訊息多多少少也聽到不少,她有些擔憂謝晚宜。
“殿下,陸世子這樣做,晚晚肯定傷心,我想去看看她。”沈予曦眉頭擰成川字,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太子身邊坐下。
她雖然不知道太子在謀劃之事,但這件事發生在晚晚身上,她還是擔心的。
太子聽見她的聲音,趕忙扶著她:“放心吧,她沒事的,本宮會派人盯著外邊的訊息,如今你的身子正是緊要關頭,切不可憂思過度。”
沈予曦呢喃道:“我不管殿下籌謀什麼,但是她是我的朋友,還望殿下不要傷害她。”
“放心吧,不會的,陸世子護在心尖上的人,哪能是誰說動就能動的。”太子安撫著她,再多的話他也不便說。
因為陸清硯受傷,所以告假幾日,舞姬剛剛進府,看似在府中轉悠,實則是想摸清楚國公府的情況。
順便和國公府中的探子匯合。
眼見太子繼位大典不足五日,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
陸清硯身上的傷也逐漸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