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安姐姐利害,讓司大哥他們找常在街上乞討的小乞丐帶路,果然在一家賭房裡抓到王二蛋來作證。”
公孫攬月欽佩的看著安歆說道:“又讓我們找人在那個外室門前,議論馬大河設計謀害原配方氏的事敗露,使其恐懼不安卷著細軟逃跑……”
此時衙門外被打二十板的王二狗手裡抱著一百兩銀子,不知該高興那人遵守承諾,沒有騙他,只要自己來作證就給他銀子。
還是該傷心憤怒被判明知馬大河要害人,因為他是幫兇,所以被那位女官大人判去採石場服勞役一年。
這還是看他願意來作證,並有悔意的份上才會從輕發落。
大堂裡呂縣令看著安歆很快捋順審清判決,馬大河誣陷原配發妻偷人案,做事利索,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該判決的判決,該處罰的處罰,所有人都被帶了下去。
看見安歆遲遲沒有提到自己,呂縣令的心中又產生了僥倖心理,覺得也許安歆也許會顧及他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員。
就算要處罰他,恐怕也會等到她回京後才會上報朝廷。
那樣他就有足夠周旋的時間,拿出自己多年收受的金銀珠寶錢財,去賄賂其他大官把這件事隱沒下去。
到時間就算他被免了職,自己這麼多年收的銀子,以後也夠他活的逍遙了。
不過他的妄想很快就被安歆的一句話打破。
“來人,把這個前朝的官員拿下,送到府城知府那裡使其查明後,按前朝遺留餘孽判處。”
安歆說的這些話,呂縣令一頓,差點嚇的腿軟摔倒地上。
“你…你胡說。”呂縣令:“我怎麼會是前朝遺留的官員。”
“就算你是京城代天巡查的黎大人,也不能隨便汙衊本縣令。”
安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幽幽的看著呂縣令,原來這位沒在自己越過他,接手方氏被馬大河誣陷案時搗亂。
是把自己當成了遵旨下來巡視各地官員和政務的黎子瑜了。
安歆笑了笑也沒解釋,淡然的開口:“那你告訴我,大乾那天律法上寫有,官衙打犯人板子時,需要剝除其衣服才做懲處。”
“這…這……”呂縣令能說他是看方氏雖然面黃瘦弱,但還有幾分顏色,一時惡趣味,就那樣隨口判了。
恐怕此刻他敢這麼大張旗鼓把自己這種心思說出來,而這位同為女子的女官,會更生氣吧。
呂縣令也是個狡猾之人,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辯解道:“光憑這點大人,也不能就說下官是前朝官員,你這個汙衊。”
“哦!”安歆並沒有因為呂縣令的反駁,神情有任何變化,還是面色淡淡的看著他,“那判方氏不忠夫君騎木馬與剝衣打板之刑,這兩樣刑法都是前朝才有的律法。
據本官所知,這兩條對女子極其不友好的刑法,大乾開國後就廢除了。
你用前朝的律法,判我大乾的子民,你不是前朝留下的餘孽,誰是。”
安歆句句震耳發聵,呂縣令心中驚恐萬分的後退幾步,抬頭眼神恐懼的看著坐在明鏡高懸下大堂中間椅子上。
此時面帶威儀的安歆,他是真的害怕了。
“撲通”一聲,呂縣令軟倒跪在大堂中央,“大…大人,請饒了下官這次吧。”
“我…我有錢,只要大人能放下官一馬,下官願意把這些年收的錢財都送給你。”
安歆看著眼神已經開始慌亂,語無倫次的呂縣令,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可知,因為你貪得無厭,害了多少鳳山縣的百姓和家庭~”
呂縣令看出安歆的堅定,於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猛然站起來,陰森一笑,“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