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早,江深剛起身洗漱,就被告知,昨天關押的那些逃兵土匪都中毒身亡了,中的就是那在刀上抹毒的同種毒。
江深洗漱完以後,看著床上已經起了更衣的賀洲言,“你乾的。”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賀洲言也沒有隱藏他下毒的事實,大方點頭看著江深,“他們該死。”
威脅到江深的人,都該死。
江深一陣失語,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那些人的本性可能已經定格了,改造基本上也是沒可能了,加上那些人基本上手裡的沾染上了人命,確實是死不足惜。
只是賀洲言這般魯莽殺人,要是被發現了,這不好收場啊。
可是能怎麼辦,只能慣著了。
“下次做之前告訴我,我又不是不準。”
江深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賀洲言臉色一喜,他不怪自己殺了那些人,他還以為江深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行動說他,他都已經準備好被江深說了。
哪裡知道,江深會這麼溫和。
看著江深柔和魅人的臉龐,賀洲言心下更加想要把江深囚禁起來了。
他這般好,只能為了他活著,他才不要江深在這充滿危險的戰場邊境待著。
這裡吃不好,睡不好的,還危機四伏。
他那辰王府就不一樣了,他定不會讓江深受苦。
洗漱完以後,江深與其他將領吩咐了些什麼,就騎馬趕往集市。
一路上騎馬都有些顛簸,賀洲言許是從小嬌生慣養了,有些受不了騎馬時候的顛簸,一路上臉色都非常慘白。
因為賀洲言是坐在江深的前面,要不是因為渴了,打算喝點水,不然江深都發現不了賀洲言的臉色慘白。
“不適應?”
江深真的沒有想到賀洲言會不適應,畢竟那種時候,他看著可不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所以他就有些有意無意忽視了這一點。
現在想想,賀洲言可能以前都是坐馬車的原因,估計這騎馬確實還是適應不了。
賀洲言搖頭,“我可以。”
早點到集市,才能早點去辰國,這點苦難沒有什麼。
“可以什麼,我們又不趕,休息一會。”江深抓著韁繩的手鬆開,一躍下馬,賀洲言難受得下馬都有一些困難。
看到江深的左臂隱隱可以看見紅意,賀洲言都顧不著難受了,要立馬檢視江深的傷勢。
江深另一隻手阻著他,“不用了,小傷。”
賀洲言沒有聽他的,硬是撩開他的衣服,檢視傷口,看著被包紮的地方不斷冒血,賀洲言連忙從衣袖拿出傷疼藥膏,把江深包紮的繃帶一點點拆開。
看著一道皮開肉綻的冒血傷口,賀洲言滿是心疼,“這哪是小傷,我們不騎馬了,我讓人找馬車來。”
江深本來想說沒必要的,可是賀洲言神情很是認真,他只能點頭。
賀洲言給江深包紮好傷口以後,那股難受勁終於憋不住了,跑到一邊大吐起來。
他跑的很遠,估計是不想讓江深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過了兩刻鐘以後賀洲言才回來,應該是去找了條河清洗了一番,順便去給他的暗衛傳遞資訊了。
賀洲言小跑到江深面前,一點都不嫌棄地靠著江深坐在了草垛上,然後十分自然地擁著江深,“阿深會不會有一天不喜歡我。”
他不想到了集市以後再把江深帶去集市了,待會馬車來了,他想要馬上就去辰國。
江深聽到這個問題突然變得警惕。
賀洲言突然問出這種問題,一定是做了什麼事瞞著他,要麼就是要做什麼事,然後怕他怪他,現在試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