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摟著賀洲言抱了許久,漸漸的,他沉穩的呼吸在賀洲言耳邊響起。
賀洲言的肩膀也是慢慢痠疼,沒法,就只能把江深放下,讓他平躺在床上。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才凌晨時分,看江深這情形,糧草被燒了大半。
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江深,白淨的面龐已經失了血色,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生出憐惜之心。
就這樣看了許久,賀洲言突然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移開目光,他剛剛在想什麼。
他的任務就是來殺了他的,怎麼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看來就是腦子不清醒了,要清醒清醒了。
他站起身要去外面透透氣,一雙手突然拉住了他,往後一拉,他整個人都跌坐在床上,與江深面面相對,撲鼻而來的藥草香,讓賀洲言失去了反應的意識。
江深另一隻手撫上賀洲言的後頸,將他的頭往下壓,兩人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額頭緊貼。鼻樑相接,呼吸交融。
近的呼吸聲都能聽的十分清楚。
賀洲言如此近距離看著江深的臉,心口處彷彿跳的越加歡快。
【恭喜宿主,賀洲言黑化值降到61.1%】
江深微微勾唇,再往下壓,兩人的薄唇只差一厘米左右的距離。
賀洲言整個身子都莫名繃直了,心口“砰砰”的心跳聲完全無法忽視。
他一動也不敢動。
【恭喜宿主,賀洲言黑化值降到55%】
江深的手移到了賀洲言的腰上,將他的申子往下壓。
兩人的胸膛之間的距離完全消失。
賀洲言的心跳聲毫無保留地侵入江深的大腦,聽著賀洲言這顯然不太正常的心跳聲,江深開口說了句:“不準走。”
他的氣息瞬間鋪滿了賀洲言的所有意志,藥草的香氣讓賀洲言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
江深說話間的溼潤與溫熱,讓賀洲言有一種他與江深親上的錯覺,他的眸子裡有一份情緒悄然爬上。
【恭喜宿主,賀洲言黑化值降到50.1%】
江深皺了皺眉,這降的是不是也太慢了。
還有百分之五十,那不是還想要他死,到時候他一鬆開手,賀洲言一清醒,他不就相當於做了無用功。
不行,這一招他本來不想用的,總覺得這個時候用為時尚早,可是沒想到賀洲言的黑化值降得這麼慢,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賀洲言他今天必讓他沉淪。
江深微微仰頭,那一厘米的距離已經消失,賀洲言這一瞬間只能感受到唇上的溫熱。
他被江深親了。
這是賀洲言的第一反應,在他意識要清醒過來的時候,江深緊緊扣著他的腰,讓他無法逃脫,隨著漸漸的吻入。
賀洲言嚐到了一股鐵鏽味,他的意識慢慢的被吞噬。
一吻完畢,江深鬆開了扣著賀洲言的手,微微喘氣。
嘴裡唸唸有詞,“不許離開。”
賀洲言的額頭與鼻樑還貼著江深,他的呼吸亂了幾分,額間也冒出微微細汗,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心跳聲如雷貫耳,越發覺得熱了起來,還有他一時間不想要結束剛剛的那個本應該是錯誤的吻。
江深的另一隻手還拉著賀洲言的手腕,賀洲言怔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剛剛……
他居然與江深吻了那麼久,還差點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臉漸發覺得火熱起來,想要逃離這個現場,江深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看著江深的臉,賀洲言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愧。
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