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腰纏萬貫的豪客,讓她不太放心傾城的安危。
果然,房間裡有鞭笞聲傳來。
她伸手按在窗上正欲推開,恰巧和一雙滿是倔強的眼睛對上。
滾滾滾!那雙眼睛還是和第一次見面那樣,如此對她說。
薛寶珠的手微微一僵,退後半步,又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戳破一個小洞,彈指間粉末侵入男人的鼻腔,讓他頭暈目眩的砰一聲倒地。
薛寶珠走進去,為傾城姑娘解開手上的繩索,披上乾淨的紗衣,從頭到尾沒有看她。
宮門中的男子都整齊的移開了視線。
【怎麼,寶儀公子降尊紆貴,看我一眼都不肯,嫌髒嗎?】傾城冷笑。
【他醒來後,不會記得這裡發生過什麼。】薛寶珠嘆氣,【求生之舉,還分什麼高低貴賤?】
【那你在避諱什麼?】雖然一身狼狽,傾城依舊氣勢凌人,彷彿一頭張牙舞爪的雌獅。
【我在逃避自己的弱小。】全身一點錢沒有,傷卻到處是的薛寶珠再次嘆息。
她可以鐵骨錚錚地去面對殘忍的無鋒刺客,在手無寸鐵的傾城身前卻只能狼狽的低頭。
聽到這番話,即便是向來重視禮教的花長老也啞口無言了,他之前對薛寶珠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已經悄然煙消雲散。
畫面裡,傾城姑娘的語氣突然平靜起來:【我雖出身青樓,但好歹有一些識人的眼光,你究竟是什麼人?】
薛寶珠沉默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一個身無分文,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無能為力之人。】
“才不是呢...”你還可以來徵宮啊,宮遠徵心疼的喃喃自語。
【那你什麼時候要走?】傾城心知肚明,這樣的小樓,不可能將這種人物留下多久。
【半月之後,自當啟程離開。】薛寶珠乖巧回答,等那時候,她就能恢復些許武力,足以應對無鋒了。
【好,等你走時,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