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相抗,“師兄,你讓開。如今存亡之際,張讓不能有事!”
“殿下萬不可衝動!先不論殿下身體不允,且西夷賊寇竟入朝堂掌權,正愁殿下沒了平日裡的乖張事端,不能絕了後患。如您此次貿然行動,怕是讓賊寇得了契機危及性命事大呀!”隨風擋住王的去路,自知不能再相勸,才兀自嘆息抱拳道,“殿下被禁之時外行,再遭不測,一切大局可就難說了,望殿下三思而後行!”
“師兄想錯了。”廢帝的腦中想著各政變路之術,才敢做邁出宮殿一步的計劃,神色中多是詭異的痴情。“本王與西夷允諾還未交戰就已被西夷監禁,如此庸弱,怎是我皇室男兒?師兄放心,本王只是想要再去會會這個張讓。”
廢帝一手摺斷了那些手書,逐漸地,他的手中淤血,碎裂刺進骨肉,眼神驚醒微眯,垂弱更甚。
“殿下,您不是誰的襄王,又能動搖誰的神女心。”隨風畢恭畢敬的對著廢帝作揖,語氣裡無一點恭維之意。“而且這個張讓,不過是殿下救助公主不得的藉口。殿下,是在用生命與天搏鬥,去要得那麼一點點的親情。”
“殿下,您有聽隨風說嗎?。”
“師兄又說的什麼話。現今公主忍辱!本王原帝位又無端被廢,此時本王只一心韜光養晦,忍耐可還有限?如今,只不過是張讓暗中一舉又助長了賊寇肆虐,盡毀皇室聲譽罷了。事端一出,再不阻止就遲了。”
“張讓說了,會在王知曉一切之前自盡謝罪!至於其他的,也只是聽人事盡天意。”眼見隨風還是雷打不動的站在那邊,又不忍看王因身體被藥物控制而驚怒的眼神,最後脾性更旺。
“本王要見張讓一面,看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不可以再讓憐兒姐姐冒險。”
王少了平日內斂,更是憤懣難當。他緊抓住隨侍隨風的肩膀,抑制著病苦,“你在身邊那麼久,該知姐姐有事,本王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的!”
“可是殿下,宮廷內院步步危機,您自身難保,如果敗露行蹤,再行差踏錯一步,西夷必定會手刃殿下於刀刃下的!”隨風鬆開王緊握的雙手,下了狠心轉過身去,刀刃擋住了王的去路,冷聲道,“允諾想要除去殿下都想很久了,屬下不能讓殿下去涉險。”
“咳咳……”王見言語不能抗衡,藉著月色,殿門外的手下又開始待命。“師兄總歸沒有本王那麼多變化詭譎之術,是攔不住本王的!何況本王只想見見這張讓,他又要怎般謝罪了……”
“殿下!”隨風本該決口不妥協,神色倉皇。還是抵不過他腰間暗藏著的摺扇,抵護住自己微弱的心脈。
隨風才行半步退卻,兩掌抵拳相握,衣物摩擦間,只能同意了。
“師兄還是不肯讓行啊!”王見此狀,突地眉頭輕皺,“咳咳……師兄!允諾才是那個動搖憐兒姐姐半生的人,姐姐愛他。可詡帝一去,姐姐身邊已沒了幾個親人手足了。”
“王!別動怒!”隨風一聽,頓時大駭,他匆忙奔向王,眼中又機警著王的動作。見症狀不似作假,才進了一步,隨風低聲吼勸。“王的病情又復發了。”
“師弟!為了公主生死的一時聲譽值得嗎?況且皇室根基根生地固,張讓他們不敢怎麼樣,此時更不待一時衝動。”隨風心下懊惱,又難言他說勸解,低聲探尋著,“我這就去找了隨侍,看宮中可還有醫女隨侍在側,你且稍等……”
“師兄這會兒是錯了……張讓是活不過來的,只是本王真的必須去見他一面。咳咳……”
“殿下,您這身子……”
“無礙。”
萬籟俱寂,殿門外有人聲。隨風“噓”了一聲,將王攔住。“外面誰人?”
“回稟王,張讓已飲毒酒自盡!”
“是王的人。”隨風一時蒼白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