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闖入郊區,一直是潁川官吏心中的芥蒂。
“那麼,曹將軍要什麼明白!”王看到憐兒從夢境中醒來的神色,不難預料,門外幾人的俊臉之中是殷紅之色。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
“帶上來。”憐兒言語中很平靜,隨著眼眸清冷之際,又陰冷地抬了起來。
“呃~”昨夜的黑衣人明顯是受傷了,他的手上還留有憐兒的青衫,只是破了。
“哈~”隨風徹底無語了,他看到黑衣人在潁川奉孝前下跪。
“主人,這……他們通體都是男裝……屬下……屬下……”
郭奉孝臉上的羞紅之色未減,急忙作揖而論。“這件事,奉孝有得一說……”
“咳咳,說什麼?”王一開口,帶了與生俱來的慵懶。
憐兒實則已經邁不開腳步了,卻又不敢往他們之中踏去,直覺手心已經被指尖加重了力道,疼出了紅暈。“也是了,我等跟在王身邊,除了與王同袍,將軍是該有很多疑點。”
“竟不知貴人與王同寢同食同衣襟,這等袍澤之情,雖言男女都不可及?”就連潁川奉孝質問著,不免都懷疑了神色,他雙眼有神地隨著曹孟德思慮著,在曹孟德身體傾側向前,復又回了過來神色,站回原地。“貴人如何稱呼?”
“咳咳……”王的咳疾加重了,一聲又一聲的銀鈴聲,聲聲不斷。
“心伶。”憐兒見王身子骨已近黃昏枯骨,竟是沒有多少心思和曹孟德商討這其中的緣由。
眾人皆愕然,曹孟德晦莫不明,竟不知他將一個名字答得如此輕巧?
“潁川奉孝,可還有說辭……”王的咳疾大作,神情中維護之意明顯。“心伶是本王的貼身隨侍,餘生重要過本王的性命。這樣,兩位可還要爭鋒相對?”
“王……”憐兒上前,一手挽在王的肩上,巧妙地讓王靠在了自己身上。
“那麼,心伶可認識一位公主?憐兒公主?”曹孟德開口了,他知道憐兒一直將目光專注在自己身上,看似時有時無,實則已經被曹孟德察覺。“孟德今日闖入,恐怕早已脫不了干係了,心伶又該如何解說這一位和王都難解血緣關係的憐兒公主呢?”
“什麼?什麼公主?”郭奉孝一襲青衫,衣袖間的褶皺已現,言語之中依舊帶了些質問,“將軍此番不如把話說清楚!”
曹孟德側眼之時又未轉身,只是思量著當前形勢。“也罷,孟德市井慣了,說話間也就比不得潁川文士間的文雅,更多的是不拘小節。”
眼觀郭奉孝一臉怔愣之後,憐兒整個眼眸中都是王的病苦之色,偏偏又側過了臉,讓隨風漸放下了武器。“一個公主?將軍都語帶略過,只片言隻語都無法注意到的史冊一筆。如今提及,莫不是將軍要來做實了什麼媒事?”
“咳咳……是這樣嗎?曹將軍?”
幾人的談話聲成功地引來了府中剩下的隨從,前前後後足以將曹孟德和郭奉孝包圍。隨風隨又寒了臉下來,周身隨從再無聲音。
看著又開始不言不語的憐兒,王的心中似乎又已經明瞭幾分。“將軍今日對待心伶,應該不是尋仇的,對吧?就算公主殿下曾經看好將軍,也是無心將將軍捲入這宮闈之中,將軍可知?”
眾人細聽之下,王是剛剛從休憩片刻之後,清醒了一夜地待客之意。
“這……莫不是公主曾對曹將軍情有獨鍾?將軍才提及這陳年往事?”奉孝滿是疑問,羞赧之色頓隱,突地心頭知覺過了。
曹孟德只是尷尬地接過黑衣人手裡的東西,冷漠地迴轉過身,對著不曾企及心思半分的王和心伶,面壁而思。“心伶真就只是心伶而已,今後都只是王的隨侍?”
憐兒生氣地回過頭去,兩眼之中斜著餘光,顧自聽著耳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