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禁軍手持燈籠照亮了一路,黑漆漆的宮道之上,被照亮得猶如落日餘暉。
盔甲厚重,禁軍稍一走動,就是濃重的盔甲磨蹭之音。
“咳咳……舅舅。”那一身星月男子出現在一襲首領服飾的男子身後,惹了一些病弱的睏乏。
“太子殿下。”何將軍見太子殿下親臨現場,急急地跪叩於地。“禁衛軍都來遲了……”
“舅舅又說笑了。”太子殿下將何將軍扶起,他的身側是一臉懶散的隨風侍從著。“舅舅掌管禁軍,端正軍紀,日夜操勞。皇宮之中,少不了舅舅護衛之要,怎會有遲了一說?”
“謝太子殿下體恤。”何將軍持刀,又做跪叩之禮。“今夜更深露重,太子殿下怎的不眠了?”
隨風看了看被自己親自披穿在太子殿下身上的星月服飾,才輕鬆了一些護衛之職。他從何將軍的禁軍中列陣而出,他人會一時分不清隨風的貼身護衛一職。“何將軍,太子……”
隨風看著跪叩於地的何將軍,他抬首洗耳恭聽著,心下不忍,於是低首輕聲在何將軍耳際說,“……星辰……太子殿下來見詡帝最後一眼。”
“太子殿下,好一次神算妙法啊!以星辰之說,查京師變故。”何將軍從流而上,依然對眼前的雍容男子拜服。
“舅舅,多寵子辯了。”太子殿下略顯病苦,隨手一示隨風,又一次將尊卑禮儀做到言行之中的何將軍扶起。“因著父皇寵愛母后,愛及了子辯,今夜也就停了一次法師的陣法。子辯夜觀星象,星辰黯淡,搖搖欲墜……”
“太子殿下。”何將軍垂首拿刀,等待著太子殿下的每一句話裡的指示。
“子辯只是擔心母后……”
“太子殿下放心,有那麼多的禁軍在,登基大典不會有任何事情變故。”禁軍之中是盔甲謝地的跪叩之音,回首間,何將軍帶著一眾禁軍俯身跪拜於地。
“舅舅……咳咳。罷了……也罷!子辯只在側殿恭候,舅舅可能應允了?”太子殿下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心痛,未觸何將軍的京師風範。
“是!臣等附議。”何將軍說著,躬身一側,給一身睡袍的男子和少俠隨風讓出了康莊大道。
“子辯謝過舅舅了。”太子殿下伸手掩口,略過了一身咳疾。
“太子殿下,請!”抱以最高段位的軍士之禮,何將軍唯恐失禮於太子殿下的雍容華貴儀範之下。
太子殿下點頭,任由隨風對著何將軍行了一貫的江湖抱拳之禮。
兩人一前一後,行於何將軍的禁軍之中。
詡帝的偏殿,早已點上了長明燈。
“師兄再有得意這身星月服飾帶來的影響,單單在禁軍中周全於何將軍等人的禮節中,也該累了吧。”還未進偏殿,太子殿下就對隨風下了一計警告。
“殿下安好!”
“參見太子殿下!”
不時地,從主殿處出來的侍女隨從都會帶有星光般的目光,久久不能讓子辯平復。
“是是是了。”隨風輕笑,看著一眾侍女隨從的趨之若鶩,果然又正經地落汗了。“太子殿下一番言說,更多的是體恤何將軍等人的辛勞。那麼最後,殿下怎麼就任由何將軍正了禁軍一職,不似舅侄般輕鬆相處了?”
“咳咳……師兄,就母后威儀後宮,權臣之中,已是再難斷了後宮瑣碎。子辯的舅舅,現只要事事涉及了皇嗣一事,就難有心寬一說遭了宮中口舌。”太子殿下伸手觸及門框,腳下卻落得了沉重。
“師弟一說,隨風倒是知曉了一些。”隨風隨意了一些,挽著太子殿下的手,將他帶離了何後身側侍女異樣的眼光中。
“咳咳……”捂著唇口,太子殿下身上的鈴樂聲重了。
密密麻麻地,隨風望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