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六年,深秋。
警察局刑偵處處長劉峰正在辦公室內踱步,眉頭緊鎖。手下人剛剛送來的案件卷宗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當天上午,警察局接到報案,城郊的一處宅院內發現了一具屍體。報案人是宅院的主人,叫王富貴,是個商人。警察趕到現場後,發現死者是名女性,大概三十多歲,是被人勒頸窒息而死。經過調查,死者叫李婉清,是王富貴的妻子,兩人結婚已有十年。
根據王富貴的口供,他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已經離家多日,當天上午剛剛回家,結果卻發現妻子慘死在家中。家中門窗緊閉,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所以初步判斷,兇手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然而,經過警察一番調查,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王富貴家中雖然有幾個僕人,但據他們所說,案發那段時間他們都在各自的房間,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而且,李婉清平時為人和善,與僕人之間的關係也都不錯,所以他們沒有作案動機。另外,王富貴也沒有明顯的外遇跡象,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情殺的可能。
“劉處長,這個案子實在太過離奇,現場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嫌疑人也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說話的是刑偵科的科長趙海,他一臉愁容地看著劉峰。
劉峰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你先去調查一下李婉清的社交關係,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得罪過什麼人。另外,通知法醫,對李婉清的屍體再進行一次詳細的檢查,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是!”趙海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趙海那邊傳來了訊息,李婉清的社交關係很簡單,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仇人。至於法醫那邊,還是對李婉清的屍體進行了詳細的檢查,結果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難道這個案子要成為懸案了嗎?”趙海看著手中的卷宗,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一定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劉峰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說道:“劉處長,趙科長,有發現了!”
“什麼發現?”劉峰和趙海同時站起身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警察。
“我們在李婉清的臥室裡發現了一封信,信是寫給王富貴的,但是信封上卻沒有郵戳,很可能是李婉清生前寫的,但是沒有寄出去。”警察說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劉峰。
劉峰接過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後眉頭微微一皺,將信遞給了趙海。
趙海接過信,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說道:“這……這是遺書啊!”
劉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遺書。看來,李婉清是自殺的。”
“可是……可是為什麼?李婉清為什麼會自殺呢?”趙海一臉不解地看著劉峰。
劉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信裡說了,李婉清得了重病,已經是不治之症了,她不想拖累王富貴,所以選擇了自殺。”
“可是……可是這太不合邏輯了!如果李婉清真的得了重病,那她應該會告訴王富貴,讓王富貴帶她去看病啊!怎麼可能選擇自殺呢?”趙海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劉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或許,李婉清有自己的苦衷吧。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王富貴,我們再去調查一下,看看李婉清是不是真的得了重病。”
“是!”趙海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經過一天的調查,趙海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李婉清確實得過重病,而且已經到了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