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翊,需要他們的時候一言不發,不需要他們的時候卻是群起而上,如附骨之蟻一般,讓人恨之入骨,這群廢物除了天天空喊什麼道義責任之外根本一無是處!
“怎麼了!平時互相壓軋的時候不都個個爭先恐後,唯恐朕不聽其言,如今誠遇軍國大事為何皆束舌不語了呢!今日膽敢推諉沉默者,一人杖責五十!”
龍顏大怒,那五十杖,只怕是無命消受啊。兩相權衡下,百官還是選擇開口,畢竟上諫後果未知,緘口不言的話那五十杖責可是實打實的在那擺著呢。
百官的建議五花八門,不論可不可行,皆是隨口亂提,不過有一點他們達成了共識,召回搶修水利工事的數十萬大軍,並將賑災糧款抽回,以資軍用。
正當眾人意見一面倒之時,一道堅定的聲音劃破了嘈雜的喧鬧:“萬萬不可!”
上官韜陰著臉看著眼前這些身居廟堂不知民生艱辛的文武大臣,眼中盡是難掩的怒意。
“瑞王殿下,有何不可?當下我朝主力皆調往救災,國庫中大筆錢糧也撥往江南,試問此等無兵無糧之境殿下想如何平定北夷之亂?當初殿下提議棄用民工改用大軍前往治水之時老臣就已大力反對,奈何陛下同意此舉,才會導致目前這種窘境不是嗎?所謂兵者,是為保疆衛國,豈可用於行此小事?殿下疏於政事,只怕不懂這個道理吧?”冷離淵輕蔑地看著上官韜,心中自是得意萬分,不過胡口小兒一個,還妄想和他鬥?不自量力!
冷離淵的話引來了多數官員的附和,事情的矛頭一下子就指向了上官韜。上官天翊剛想開口制止,卻不想上官韜竟指著冷離淵和附和的官員憤怒地罵道:“冷離淵!還有你們!簡直是國之敗類!可恥!想必禍水未及各位大人的府邸,各位大人並不著急吧?舉國之事,以民為先,爾等高居廟堂,食民稅祿,卻視民生為無物,有何資格高居此位!龍江氾濫,至少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此時大水蔓延,瘟疫橫行,百姓未安而官軍先退,必定引發民變,危害絕不亞於北夷那數十萬鐵騎。試問諸位大人此舉目的何在?以本王看來,此舉有逼反之嫌,應以謀反罪名悉數處以凌遲之刑!”
群臣膽寒了,上官韜那殺氣騰騰的話語和眼神讓他們不寒而慄,再也不敢出聲反駁,一旦坐實了罪名,那可是滅族之罪。冷離淵雖是不服,卻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也只能悶聲惡狠狠地瞪著上官韜。
上官天翊失望地掃過那些所謂的能臣們,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上官韜身上,語氣沉重地問道:“韜韜,適才你所言極是,江南治水大軍不可妄動,可眼下的情況確實棘手,你可有良策可以解決?”
上官韜並沒有回答,他轉過身看向兵部尚書,開口問道:“王大人,眼下京城能在十日內集結完畢的軍隊尚有多少?”
“回殿下,大概八萬有餘。”
“那西北前線尚有多少兵力?”
“據前線回報,應該不足十萬。”
十萬……上官韜心裡一沉,西北邊軍共有四十萬,沒想到,三十萬大軍歿於一役,眼下邊關必是士氣低迷,剩下一個爛攤子吧?上官韜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轉向戶部尚書問道:“李大人,目前京城附近十日內可調集的存糧足夠八萬大軍西征嗎?”
“回殿下,去年秋季大收,北方糧倉皆滿,倘若嚴令京城四圍加緊運糧,十日之內應能湊齊八萬大軍所需糧草。”
“很好。”上官韜點點頭,回身對上官天翊說道:“父皇,邊軍新敗,銳氣受挫,短期再戰不利,且邯山關前皆是荒涼之地,實無人煙居住,眼下應傳旨前線堅壁清野,固守不出,京中於十日內集結可動的八萬軍隊先行,支援前線,而後同時啟用預備軍並調動其餘地區所部駐軍,隨時馳援前線。北夷所處之地大都為荒漠戈壁,水草緊缺,此時北夷妄動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