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風沒能勸阻成功,最後還被成功拉下水去幫忙抓蝗蟲。
抱著雙臂站在田埂上徹底無語的當朝攝政王。
深邃的雙眸迸發出冷冽目光射向三個罪魁禍首,卻無人理會他一眼。
有了瞬風的加入,抓螞蚱的行動不僅提高了速度,效率都跟著上升一個檔次。
才小半天的功夫,一個麻袋已經裝滿。
果然人多力量大。
得了兩個能上躥下跳、用輕功幫忙抓下酒菜的得力干將。
溫梨掂量兩下裝滿蟲子的麻布袋笑得花枝亂顫,大笑著慫恿所有人再賣力點,鉚足了勁兒接著抓。
抓蟲大部隊高聲歡呼,飛奔向旁邊幾塊稻田,惹來幾個嬸子笑罵聲連連。
“小兔崽子們,當心點,別壓彎了稻子。”
“知道了,知道了。”
溫梨將自己魚簍裡的螞蚱也去倒空,取了稻穀秸稈將袋口紮緊,又換一個新麻袋繼續抓。
蕭行嚴看得眉頭直跳,終於無法再繼續淡定下去,他蹲下身帶著商量語氣朝某人勸道:
“你都抓了一大袋,夠多了,別再抓了吧?”
“快上來,我給你銀票讓你去買好吃的,乖點,上來!”
“不夠的!”溫梨斬釘截鐵回他,“一會炸完,八九個孩子一人分一碗,這一麻袋就沒了,還有一麻袋是留給我們自己吃的。”
“才這麼點,絕對不夠,我有經驗。”
“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不用你抓,等著吃就行。”
看她放下麻袋擼起袖子轉身又鑽進稻田。
蕭行嚴伸著拉空的手停在半空,垂下頭一臉生無可戀。
悻悻收回手,餘光瞟一眼腳邊的麻袋,嫌棄地直皺眉頭。
他可不想吃,打死也不吃。
抓了整整一個下午,抓蟲大部隊終於收尾。
所有孩子很有默契地跟著溫梨回到小院,坐等香香脆脆的蝗蟲出鍋。
溫梨吩咐虎子和妮子去生爐子,她則取了兩個麻袋去溪溝將螞蚱沖洗乾淨。
直接將整個麻袋放進溪水揉搓,這樣蟲子既能洗乾淨,又不會飛走。
等洗完,她連袋子一起放在簸箕上瀝乾水分。
其他孩子很聽話地坐在院子裡安靜等著。
“溫姐姐,爐子燃起來了。”
“好,拎出來。”
溫梨快步去廚房將大鐵鍋端來架在爐子上。
等鐵鍋燒熱,她讓瞬風幫她將菜油罐抬出來,倒進大鐵鍋中。
整整大半罈子的油,還是金貴的菜油,用來炸蝗蟲,簡直聞所未聞。
素來不缺吃穿的攝政王都忍不住擰眉。
蕭行嚴蹙著幽深的雙眉湊近探一眼,發現鍋裡的味道很濃重,他看向她問:
“這是什麼油?”
他以前巡視軍營的火房時見過一種花生米煉成的油。
伙伕向他介紹,說是用花生米榨出來的,工序特別複雜,產量又小,所以很金貴。
據說胡麻(芝麻)和瓜子也能煉出同樣的油,只是味道略有不同。
但溫梨倒的這個油,明顯和那些有所不同,好奇心驅使他順口一問。
溫梨拿著一雙大長筷站在一旁等著油熱,聽到他疑問,她笑道:
“我這個油是用菜籽煉製而成,我管它叫菜籽油。”
“菜籽油?”
“就是青菜的種子炸出來的油。”
“青菜的種子也能煉油?”蕭行嚴更加新奇。
“當然能,煉油的方法與大豆、花生等相似。”
“只是菜籽的品種不一樣,煉出的油量也會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