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剛試種,產量不是很高,只得了兩小罐子。”
“所以就打算找些不一樣的種子,待明年開春種新品,試試新品種看能不能榨出更多油。”
蕭行嚴看著冒出熱氣,飄出濃郁焦黃味道的菜油,越加堅定心中所想,同時對她的身世更加好奇。
識字、懂農耕,還會設計各種新奇物件、知道菜籽也能煉油,她到底出自怎麼樣一個家世當中?
他很想一探究竟,她那小小的腦袋瓜裡,究竟裝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全是他不曾見過的。
“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也不記得了嗎?”他還是好奇地試探性問出口。
溫梨一凜,眼神瞬間飄忽不定,支支吾吾含糊道:“我不記得了,反正腦子裡自己蹦出來的。”
“也許是在哪本冊籍中看到的吧,忘了。”
看她眼神裡帶著迴避,不太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蕭行嚴深深注視她兩眼,到底沒再深究下去。
“嗯,那你以後需要什麼樣的種子,可以跟我說,我派人幫你尋。”
“那好呀,反正只要是青菜的種子,都可以,你都讓人幫我尋來唄,我挨個慢慢試。”
蕭行嚴柔聲笑著應下:“好,我記下了。”
剛說完話,油鍋也熱得差不多,溫梨將筷子放進鍋裡測溫,筷子四周很快冒出許多小氣泡。
她順手地將筷子遞給蕭行嚴讓他幫她拿著,她則小跑著去架子上取來簸箕,將麻袋開啟。
轉頭對站在油鍋前的眾人提醒:“我要下鍋了,都退開一些,小心油濺到你們身上。”
話音剛落,所有孩子紛紛後退好幾步。
虎子也拉著順遂往後站,只有兩個不明情況的主僕一臉疑惑,依舊巋然不動。
“快退開!”
溫梨大聲提醒兩人。
蕭行嚴後知後覺後退兩步,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們退得那麼遠?
溫梨拉開麻袋袋口,將螞蚱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油鍋內立刻噼噼啪啪飛濺出許多油末和還活著沒死透的蝗蟲。
倒完,她快速抓過手邊的鍋蓋一把蓋住,防止蟲子再飛走。
瞬間一股焦香味瀰漫開來。
雖然反應迅速,飛速逃開,到底經驗不足,兩人被濺了不少油漬。
主僕倆看著被濺一身黃汙的衣袍怔愣片刻,有潔癖之症的某位爺眉頭更是夾得死緊。
“都提醒了,你們兩個還傻站著不動,這下長記性了吧。”
溫梨哈哈嗤笑兩人。
蕭行嚴無奈,看她笑得開懷,默默轉身進屋子去換衣服。
瞬風看低頭瞟一眼,無所謂地拍拍身前的衣片,轉身站到虎子他們身旁。
溫梨笑看他進屋,揭開鍋蓋翻動幾下鍋裡的螞蚱,原本黃綠的蟲子瞬間變成金黃。
將手上的鍋蓋擱置一旁,她一邊慢慢攪動,眸中笑意未散,她問站著的大高個:
“瞬風,他有潔疾?”
瞬風懶洋洋搭靠在瞬遂肩膀上,笑著點頭:“是。”
“怪不得。”
“嚴重嗎?潔成什麼程度?”
瞬風歪著帥臉略一思考,掰著手指給她數落起他主子的怪癖。
“不喜他人觸碰、不喜桌案蒙塵、不喜與他人共用食具、不喜別人擅用他的東西,一天換兩次衣,出汗的話就一定要沐浴……”
溫梨聽得連翻好幾個白眼,“這病得不輕,相當嚴重了呀。”
瞬風輕笑,生怕溫姑娘嫌棄自家主子,趕緊補充一句:“但是對喜歡之人,主子是能容忍的。”
“原來如此。”
溫梨若有所思點頭,眼珠一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