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世駭俗的言辭,驚得威風凜凜的攝政王汗毛倒豎,一臉不可置信。
這女人瘋了?
沒發現自己已經被當瘋子的溫梨繼續賣力推銷自己。
“咱們夫妻雙雙把家還,恩恩愛愛過日子。”
“放心,咱家有雞有鴨還有豬,有山有水還有屋。”
“雖然你身體不好,但是沒事,我能幹活,還能種地,我養得活你!”
她這一串噼裡啪啦的瘋言瘋語,砸得一旁所有人瞪大眼珠子。
薛縣令更是捂著胸口心塞不已。
這丫頭到底哪來的自信說要養他們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喲?
也不怕閃了舌頭。
可惜現在他又不能將主上的身份公之於眾。
要是她知道,估計也沒那個膽量說出這樣的蠢話。
她是笑得春花燦爛,春風得意,如願以償一般,有人卻生無可戀,簡直無法直視。
薛大人縮著腦袋捶胸頓足,想哭又欲哭無淚,想笑又不敢笑,後悔得腸子都要悔青了。
瞬風和趙林則面面相覷,被溫梨這大膽言論驚得目瞪口呆。
溫梨再次重新整理瞬風對她的印象,他從沒見過哪個姑娘像她如此膽大妄為還異想天開。
她竟然妄想吃了他們主上這隻難啃的虎豹,也不怕反過來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被誤認成未婚夫的堂堂攝政王簡直頭皮發麻,差點兩眼一黑。
多清甜好聽的聲音,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嫣然含笑,眼梢微微翹起,帶著淺淺紅暈,眸子閃閃發光,水光瀲灩。
她今日這一身紅衣更是稱得人光彩動人,煞是好看。
可這一開口,怎麼就這麼讓人毛骨悚然、恨不得一頭撞死呢?
蕭行嚴僵著臉撥開她這熱情似火的雙手,壓著聲音提醒她。
“放手!成何體統!”
這一抱,手臂無意中蹭到她柔暖的部位。
那熟悉的氣息和觸感再次直竄腦門,先前羞恥的一幕再次浮現腦海,快速偏過頭,面色忽紅忽白,耳尖滾燙。
一向深不見底的黑眸裡竟然閃爍著幾絲無措的羞惱。
“不放!”
被他甩開,溫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再次纏上去緊緊圈住他手臂,高興地掏出一塊紅蓋頭往自己頭上一蓋。
撩開一角興奮地對縣令大人燦爛一笑:
“大人,要不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在您這裡拜了堂再回去吧。”
“您看我今日還特意穿了一身喜慶的紅衣,紅蓋頭我都帶來了。”
“黃大哥家中已無長輩,我也是孤身一人,要不借您尊貴的身份,給我們做個證婚人,您替我們坐高堂。”
“胥爺爺去給夫人請脈去了,我這邊的長輩就請他老人家過來。”
“把這事兒辦了,民女也不算違抗詔令,您也好有個交代。,等我們回家再給婆婆的牌位磕頭敬茶即可。”
“您看這個主意怎麼樣,我覺得甚妥。”
還甚妥?哪裡妥?
當場逼婚當朝攝政王,姑奶奶,你別仗著自己孑然一身就為非作歹好不好?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薛縣令差點沒將自己腦袋搖斷,恨不得將頭摘下來雙手奉上,嚇得連連後退。
就連一旁的瞬風和趙林也徹底石化。
蕭行嚴被她這聽風就是雨的想法驚得兩眼一黑,一時間竟然沒跟上她的想法。
清冷的俊臉上露出別樣精彩的表情。
深邃的雙眸再次緊緊盯著圈住自己手臂上的手,從高處俯瞰下去的高峰有意無意蹭過,喉結微不可察的滾動兩下,他急忙又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