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生怕他再次甩開,她這次抱得更緊,就差將他手臂嵌進溝股之中。
堂堂攝政王臉色黑得比墨條還要濃,頭一次眉頭突突狂跳,握緊雙拳很想震開。
可惜他現在內力全封著,加上軟寒針的緣故,手上使不上太多力氣,沒辦法強硬扯開她。
這女人力大如牛,上次被她那一握,差點昇天,他頭疼得要死。
該說她恬不知恥呢還是愚蠢至極不自知?哪有上趕著當場拉個男人就要拜堂成親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別過臉壓著抽搐的眉心,努力壓下複雜又翻湧的心情,到底是忍住了沒下令大開殺戒。
“大人,您別退呀,您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
薛大人踉蹌兩步,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淚如雨下。
就差高喊一聲:姑奶奶,您饒命吧。
這位爺可不是你能隨便拉郎配拐回家去生娃的呀,我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夠您這麼造的。
溫梨困惑不已:“不行嗎?”
“當然不行!”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拒絕。
蕭行嚴一把扯掉她頭上的紅蓋頭,嫌棄地瞥一眼,直接扔到瞬風臉上。
薛縣令則一把跳起,誠惶誠恐地好心提醒她。
“溫姑娘是吧,這婚嫁之事不是兒戲,哪有這麼隨便的,得要慢慢準備。”
“你可以先回去好好想清楚,慢慢籌備,要不...咱們先把手放了。”
再如此膽大妄為,事後主上找他算賬,又得多算一項罪責在他身上。
溫梨堅決搖頭,抱著就是不肯鬆手。
她義正言辭道:“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黃大哥都沒有父母了。”
“您是我們溪頭縣的父母官,再合適不過。”
薛縣令心驚肉跳地好心勸阻:“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婚姻大事要慎之又慎,不能這麼隨便。”
“你看你這麼隨便,這不委屈了黃公子嘛。”
“他這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死裡逃生回來,還立了大功。”
“這上面興許還會有其他嘉獎下來,黃公子說不定還能封個什麼官職也說不定。”
“你這,沒有喜堂,沒有新服,更沒有宴席,沒有賓客,多委屈呀。”
“對吧?”
“啊?這樣嗎?”
瞄一眼身旁高挑俊雋的男人,溫梨有些猶豫起來。
“好像是有點委屈了。”
“可是我這馬上要滿十八了,下個月生辰一過,您會不會派人來抓我?”
原來重點是這個。
他就說,這女人再怎麼恨嫁,也不可能瘋得腦子擰不清楚吧?
蕭行嚴凝視她一眼,使勁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薛林善抹一把額頭的虛汗,賠笑道:
“不會不會,我會傳令下去,給你寬限幾日。”
雖然得了縣令大人親口承諾,但是沒得一個具體時間,溫梨還是不敢放心。
萬一一個轉身,他死不承認,後頭官差還是上門來抓她,那豈不是百口莫辯。
“可是空口無憑,這詔令可是攝政王蓋印下命,您也做不了主吧?”
“下邊的差爺們萬一忘記,還是會上門來抓人,這到時候小女子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要不這樣,您給我一個具體期限,我回去好好準備、隆重準備、認真準備。”
“絕對不會委屈了黃大哥,您看可成?”
成什麼成?打死都不能成,就沒可商量的餘地。
可他的確不敢隨便應承,急得他滿頭大汗。
實在看不下去的黃公子扶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