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忙著備年貨。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冬儲白菜都是定量的,其他能吃到的蔬菜也只有白蘿蔔,唯一與平時不同的就是家家戶戶基本都割了半斤肉。
“一大爺,這兒是給您帶的肉,您別省著,可勁兒吃,咱不缺這個。”
傻柱提著三條肉,大搖大擺回院,正好在門口遇見了出門的易中海,拎出一條肉遞過去。
“柱子,還得是你們食堂吃香,這年終福利可比我們車間高出一大截了。”
易中海欣慰極了,傻柱最近的表現讓他很開心,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哪能啊,我們廚房也是工人啊,咱們的福利都一樣。”
傻柱說著壓低聲音道:“這是我從那些領導的福利中劃拉下來的,嘿,這幫喝人血的玩意兒,個頂個都十斤肉打底,趕明我還得從他們身上割肉。”
這種話,傻柱敢說,易中海可不敢啊,急忙打住他的話頭,“行了,這裡人多,說話注意點。”
然後目光挑向另外兩條肉。
傻柱會意,嘿嘿笑道:“您放心,一條給秦姐補身子,一條給於莉打牙祭,我的那份等晚上我再帶回來。”
“不錯,柱子,咱們院的年輕人都該以你為榜樣,回頭讓你一大媽幫你宣傳宣傳。這樣,我的那份就不要了,你帶回去給雨水吃。”
“雨水~”
傻柱愣了下,心裡默算了下,這丫頭大概齊快一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不過嘴上卻大大咧咧道:“看您說的,我還能少了雨水的,那可是我親妹妹,您先忙去,我給您送家去。”
傻柱打發了易中海,轉身進了院,他手裡的三條肉,每條少說二斤,肥多瘦少,可把院裡的人饞壞了。
閆埠貴因為和傻柱起了彆扭,兩看相厭,儘管饞的口水在嘴裡打轉,還是冷哼一聲扭頭進了屋。
傻柱則“切”了一聲,“我饞死你個閆老扣。”
然後哼著曲去了中院。
閆埠貴透過窗戶看著走遠,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工工整整記上臘月二十四,傻柱從工廠偷肉六斤,全院作證。
至於為什麼他知道是六斤,全是經驗,只要他過眼的東西,誤差絕不會摻和半兩。
他這邊剛記錄完,餘光瞥見一個人影晃了進來,趕忙出去檢視。
“解成?!”
閆埠貴愣了下,心情也複雜起來,終究是親兒子。
然而,閆解成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閆老師,您有事?”
“閆,閆老師?”
閆埠貴瞬間破防。
“解成,我是你爸,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什麼?你大聲點,我聽不到!”
閆解成一手罩在耳朵上,抻著頭,乍一看,還以為聾老太活過來了。
這下子,一些留意到閆解成回來的人忍不住笑噴了。
三大媽後知後覺,聽到動靜出來檢視,看到閆解成這樣,還以為他耳朵壞了,眼淚就流了下來。
“解成,你耳朵怎麼了?你別嚇媽啊。”
“得得得~”
閆解成趕緊跳遠兩步,伸手組織三大媽靠近,看了一眼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閆埠貴,冷笑道:“我就回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您二位別一口爸媽的在我跟前充長輩,咱們已經斷絕了關係,我現在之所以還姓閆,那是因為我的天命爸媽還沒出現呢。”
“混賬,你個畜生。”
閆埠貴終是繃不住,破口大罵,“老子養你二十多年,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我們還沒老呢,你就這麼對我們?”
“打住。”
閆解成不屑撇嘴,“你們是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