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吧,我娘天天唸叨著要多幫助旁系,就算不是自己系族的子弟也能幫則幫,看到落魄之人也不要嫌棄驚異,畢竟這天下又很多自己沒有見過的事物,也有很多自己看不到、接觸不到的陰暗可悲和邪惡。
有些人小小年紀連學塾都上不了,還要上山幫忙砍柴放牛、補貼家用,有點人一生壞事做盡,卻也並非他所願,他改變不了,又堅持不了,捨棄不下,人一生就那麼幾次讀書的機會、就那麼幾年年輕、可以意氣風發的時候,有的忙活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連想再看看書籍的機會都沒有了,還要因為一切的事情接受別人的嘲笑鄙視和輕蔑。
這種世道。
不好。
沒有變化也不會好的,所以只有改變,先改變一部分人,讓他們來起頭,讓他們持刀、讓他們落筆,由他們開口出聲,在他們的帶領下,才能有改變的可能。
前人的路是開闢的、後人也需跟著步伐前進。
世界本無可能,只是改變二字,都是無數人一點一滴的積累堅持,才能有了這個詞。
其實多數人都不能得償所願,但終究還是有改變的不是嗎,這個字,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很多很多人、事、物堅持的成果。
天暗了,終究會亮的。
天晴了,也是會有暗如隱霧,只是看你怎麼理解這個詞,理解自己。
其實艾子蘭也沒想這麼多,只是聽母親這麼說,便去堅持試試,感覺不錯,就會一直堅持下去的,因為自己認為是值得的,可以的。
就像柳氏商學塾其中的一大項,“平生眾藝”,要說名字,平生眾藝,就是平天下眾生皆生、願世間皆可意如。
為什麼商學塾是不分等級派系,各個家族等級,上至皇子郡主,下至奴籍都可以的,又為何官商可施行、平民子弟也可與世家子弟一同、要提及便要先從那個昏庸無道的先皇開始說起……
這柳家原本行商,可那先皇下了一道旨意,可商官漁牧,皆可同施,可謂是百無禁忌,也被逐筆討伐過、上書逼迫過。
連前先皇曆代定下來的規矩慣例都打破了,這本就不合規矩,恰好這柳老爺在當時也曾考取功名過,不過最後沒考上,又有了個大家閨秀的妻子,自然是不能讓妻陪在自己餓著,便只能先行商經營去了,結果天賦不錯,就是幹這行的,結果越做越大。
後來便被那先皇微服私訪恰巧注意到了,後來回去後發現還是個可造之才,便順便賜了個小官職噹噹之類的。
不過這在當時還被百姓議論了好久,不過都不是什麼好話,什麼不敬先祝,天災人禍的蜚語讒言傳了好一陣,那先皇也不管,只是這麼一聽,就頓時調侃笑鬧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在意的模樣。
正好這柳老爺也是個能人才幹,皇帝也比較欣賞,那官階一時間連升幾品,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別人議論爭議再大那皇帝也不管,就是不聽覲見。
結果時間長了些,那皇帝也是玩昏了頭,將軍在外征戰,他便在皇椅上,開朝時見誰心煩不爽就拉下去砍頭,不過一時間那朝廷上的人少了大半,而外圍幾乎彈盡糧絕。
不過恰好那柳老爺那時正好染病,沒上朝那時間裡人就沒了大半,等好了後上朝才發現那些個聒噪的沒了大半、不是罷免就是降職,正巧那時皇帝也正巧玩盡興了,便大手一揮就見柳老爺一個人還直挺挺的站在殿上,撇了眼覺得還比較順眼些,就把找人當官的事交給了柳老爺,讓他挑幾個乖巧伶俐安靜些的。
那時候柳老爺的官已經高居三品了,那時候柳府的門都快要踏破了,那一個個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要討好賄賂柳老爺想討一個官職的,畢竟當時當官的真的是油水多的幾個缸都裝不過來了。
也難怪皇帝要砍人罷官了,精簡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