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起來,在市局我也有幾個比較好的關係,楊鼎誠說,洪招才原來在市局搞行政,正巧他原先那個部門有我一個要好的熟人,在他的幫助下,我才得以見到了洪招才。我把我的現狀對他說了一遍,可是洪招才根本不給我一點機會,說安排誰當光榮縣的政委又不是我決定的,你找我有什麼用?一句話差點把我嗆死。
回來後,我也沒有與李政委說這些事兒。後來李政委見了我,拍拍我的肩膀,嘆口氣。
大家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這件事弄得我情緒低落了好長時間。過了一年多,我才從這件事給我造成的鬱悶中恢復過來。
今年春天的時候,李政委突然找到我,對我說,鼎誠,你這幾年的黴運終於有機會改變了。
我一聽十分興奮,問李政委,什麼機會?
李政委說,看在你跟我實心實意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瞞你。我也來了一個機會,只有我這個機會先到,你的機會才能隨之而來。
我有些激動,說,李政委,你是個什麼機會?
李政委說,我的機會已經來過了,你也不要打問,現在是把握好你自己的機會的關鍵時刻,要一擊中的!你只要聽從我的安排,你的願望保管能實現,我就敢打這個包票!
我當即答應李政委,只要是李政委安排的,我一律聽從。
回到家,我忐忑不安,因為我不能確定李政委讓我幹什麼。
我媳婦兒說,你長個心眼兒,我覺得李本順拿你當槍使呢。
我媳婦兒說得對,她在有些事情上比我精明,比我考慮得還要周全。
這之後,李政委一連三天找我談,原來機會是建立在搞臭洪招才的基礎上。
李政委說只有把洪招才名聲搞糟,搞臭,我的機會才能很快到來。其實搞洪招才是我由來已久的想法了。我一直都想搞洪招才,恨不得一車撞死他。只有在搞洪招才的事情上,我沒有任何忌諱,我媳婦兒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洪招才搞我在先,我不太認同這是李政委拿我當槍使,但是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所有的搞臭洪招才的計劃我大都不親自參與,儘量不出面不發聲。
我把我真實的想法與李政委溝通後,他積極表示贊同,還設法把住建局的副局長兼縣拆遷安置辦主任李國慶介紹給我,對我說,有些事情可以交給李國慶去辦。
聞德普說,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兒值得同情,你也不容易,洪招才做得確實有些過分,確實該搞一搞他。
聽聞德普向著自己說話,楊鼎誠有些激動,眼光灼灼地看著聞德普,說,你理解就好!
聞德普說,搞洪招才,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動的手?
楊鼎誠說,我不說,估計你也知道了,今年春天,四五月份,我們的計劃就開始了。
楊鼎誠一說四五月份,聞德普馬上就想起了解放大街陳俊義失蹤案,他說,解放大街中段的陳俊義失蹤案不就是你們乾的嗎?你們把人弄死,謊報陳俊義到新疆幫他家親戚拾棉花去了。洪招才也是懶政,一切聽下屬彙報。他大意了,忘了幾年前阻斷你楊大隊的仕途晉升了嗎?
楊鼎誠搖頭說,洪招才但凡能替我考慮一下,我也不會這麼樣做。
洪招才入職嶼石縣,把李政委原本鐵板釘釘的機會給戳掉了吧!聞德普說,風傳李本順原來準備接任原局長的位置!不能說李本順幫你出主意搞洪招才,沒有借你的手報私仇的意思。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楊鼎誠說,但是我能理解,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事情就辦得順利些,能少走不少彎路。
世界上不記仇的人不多,聞德普說,我不相信那些勸你忍讓的說教,有仇不報的,大都是因為現有的條件達不到報仇的目的。但凡受了委屈,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