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德普抬頭朝窗戶看了一眼,隱藏在窗紗裡面的監控攝像頭無疑仍在錄影,他決定趁祖萬秋不清楚他的底細,早做打算。現在擺在聞德普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如果祖萬秋是真的想和他結婚,只不過害怕聞德普只是和他玩玩兒,早晚把她拋棄,才錄象要挾他,這個沒問題,聞德普願意與她結婚。祖萬秋之前的無論什麼事兒到他這裡算是翻篇兒了。她不承認,聞德普也願意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只要她以後安穩過日子,聞德普也就既往不咎;二,如果祖萬秋早已掌握聞德普的真實身份,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預謀,準備利用監控錄影,要挾自己進行違法犯罪活動,聞德普必須及時剎車,早日脫離與她的一切關係。
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必須迅速採取行動,先行銷燬監控錄影,以絕後患,而後再做打算。
這麼想著,聞德普的臉色由陰轉晴,笑著說,錄了像也好,權當留個紀念。
祖萬秋這時也不哭了,起身靠在床頭,正色說,我可不是開玩笑,監控錄象雖說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但以後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說你強姦。
聞德普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說,以後都聽你的,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這行了吧?
祖萬秋說,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聞德普和祖萬秋又說些別的,他老是心不在焉。
祖萬秋說,你怎麼動不動就走神,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
聞德普說,頭頂上一直有個監控攝像頭在盯著,攤誰誰都得不自在,頭皮發麻發硬。
祖萬秋說,等會兒叫人把它關了。
聞德普聞聽立刻著急起來,說,什麼意思?怎麼還叫人關?這裡還有誰,你叫哪一個關攝像頭?
祖萬秋霎時有點兒愣怔,看了看聞德普,矢口否認自己講過那話,強調說,我是說我自己關,沒有叫別人關那東西,是你聽錯了。
既然這樣,聞德普就不再與祖萬秋廢話,出了臥室門,到其他房間檢視監控攝像頭的主機在哪裡。
祖萬秋家的房子面積不小,四室兩廳兩衛,裝飾雖然豪華,但日常生活的痕跡卻不是很多,客廳的茶几上多是一些方便的快餐食品,拆包就可以食用。除了兩隻小狗所在的房間關著門之外,其他房間的門,包括兩個衛生間都隨意敞開。
聞德普進了廚房。廚房設施倒是齊全,鍋碗瓢盆雖鋥亮如新,卻覆蓋著一層細塵,看樣子像好久都沒有生火做飯了。灶面上一個用來洗菜的塑膠盆裡面,幾顆洋蔥竟然長出許多蔥芽。
一個女孩兒,外表光鮮亮麗,看似優雅賢惠,長於持家過日子,實際卻不是那麼回事兒。聞德普愈加懷疑祖萬秋,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呢?祖萬秋說她的父母是生意人,如果是真的話,家裡有錢,祖萬秋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也能說得通。但是,聞德普老是隱約有一種預感,祖萬秋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家裡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待在大城市,第一時間享受時髦前衛的繽紛生活,偏偏在這麼一個閉塞的小縣城待著呢?是不是祖萬秋之前有一段不堪的過往,無顏在家鄉所在地生活下去了,父母出於愛惜女兒,才在這個小縣城買房,使女兒遠離是非之地,過安分守己的日子?養尊處優慣了的祖萬秋,家居生活自理能力欠缺,除了上次在微信上聊天,她說她除了在網上當銷售代理外,一無所長。有富裕的家庭背景作支撐,當銷售代理估計也是她一時的愛好而已,她恐怕不會以此為謀生手段。
出了廚房,聞德普仰頭在四面牆上繁複的裝飾造型中查詢錄影線路可能經過的痕跡。他原來認為祖萬秋臥室裡的監控攝像頭是有線連線,由於在攝像頭附近沒有看見訊號線,他懷疑線路走的是暗線,可是他按照暗線理應穿牆而來的走向,沒有發現用作儲存裝置的錄影機。室內其他幾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