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遍,皆無所見。聞德普站在客廳的中間,正對著兩隻小狗所在的那間屋子,現在除了它,再沒有可以置放錄象機的地兒了。
這時候,兩隻小狗兒,有一隻哼哼唧唧地不住聲地叫,聞德普一聽就知道是自家的樂樂。祖萬秋家的小狗兒估計是經常這麼被關在屋子裡,已經習以為常,樂樂可是從沒有過這種待遇,恐怕它現在早就沒有了追逐小母狗兒的興趣了,被關起來的恐懼差不多替代了性趣。
聞德普心裡七上八下,試著推開狗屋的門。門只開了一條小縫兒,祖萬秋家的小狗兒一下子就竄了出來,飛一般地跑到祖萬秋的臥室裡去了。
聞德普進了狗屋,狗屋由於不朝陽,只在北牆上開了一個窗戶,裡面的光線不是太好,他按下門口牆上的開關,室內一下子一片光亮,裝飾仍是同其它房間一樣優雅精緻,房間內比較簡單地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個單人沙發,一個書桌。聞德普按照認為可能設定錄影機的思路,在室內仔細找了一圈兒,一無所見。只是書桌上的一個琥珀色的六角形菸灰缸引起了他的注意。
菸灰缸裡沒有多少菸灰,一根吸了半截子的中華牌香菸,嵌在菸灰缸沿上的凹槽裡。誰會在這裡抽菸呢?是祖萬秋嗎?不會,從沒有見過她抽菸,剛才親她的嘴的時候,一點兒煙味兒也沒有,除了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了,沒有其它非正常的氣味了。也許是祖萬秋的父親或者兄弟過來探望她時抽剩的半截菸捲,他們生意人家,來幾個會抽菸的男人很正常,聞德普在這方面沒有多想。
攝像頭難道是無線的?沒有找到錄影機的聞德普馬上切換了思路。是無線的就更好辦了,儲存錄影的裝置出不了門,還在這套房子裡面!
聞德普心裡的陰霾一掃光,情緒又高漲起來。他回到祖萬秋的房間,看見祖萬秋還在床上靠床頭坐著,她的那隻小母狗兒躲在她懷裡,對進來的不速之客一陣狂吠。
聞德普走到祖萬秋跟前說,把小狗給我。
幹嘛?祖萬秋問。
聞德普沒有回答她,伸手將那小狗從她懷裡搶過來,又關進那間房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