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運河大堤上,據此稍遠一些的地方,從河坡下走上來幾個釣魚的人。
劉哥看他們前後相跟著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便朝身前運河坡下的河沿看了看,發現就在河沿,明顯有一些垂釣的痕跡,有的地點,還被之前的垂釣者用石塊、磚塊壘成一個個可以落坐的小凳子。隨著那些人的靠近,劉哥發現王布林略有些慌張。
劉哥正要說些什麼,王布林已經迎著那些來人走過去,攔在他們跟前,說了幾句。因為距離較遠,劉哥沒有聽見他們說的是什麼。
不一會兒,王布林走回來,同時那些準備到這邊河沿用磚石壘成凳子的座位上釣魚的人,也戀戀不捨地回去了。劉哥看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往河道里探頭探腦,在回返的沿途別選垂釣位置。
劉哥收回視線,看著王布林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的石階平臺。大概感覺到了劉哥的目光,王布林轉回頭說,另一個計劃與狗有關係,你繼續安排祖萬秋,與建設大街賣寢具的胡建強家去聯絡買狗。
劉哥說,還是照以前那一套辦法嗎?
王布林說,安排祖萬秋直接去買狗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問,你也不用出面,交代給祖萬秋就可以了。之後,可能會有一個叫聞德普的警察監控祖萬秋的行動,我們懷疑聞德普有些違法跡象,你想法子先抓住他的一些違法把柄,我們這邊好將錯就錯,把他的其他違法活動深挖出來。
他幹了什麼違法?劉哥問。
警察查警察,這不是窩裡鬥嗎?他的好奇裡帶著興奮。
你先搞個引子,就像釣魚先給魚下點魚餌,王布林指指河坡下面那些釣魚的人。
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王布林說,你先想法子給他定個罪名。
劉哥說,聞德普是你們的人,他的警惕性應該比我們這些人高,我不敢保證能讓他上鉤兒。
王布林說,這就要你動腦筋了,你只要抓住他的一些違法犯罪的證據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要管不要問。
劉哥點點頭。
王布林說,你準備怎麼辦?
劉哥一時也想不起什麼好的辦法,只好說,我回去想想,辦法總是有的,這哪能是說有就有的呢。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實施起來的,恐怕得費不少勁兒。
王布林說,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想要錢,那行,只要你們圓滿完成任務,錢不是問題,單這個任務我先給你一萬,餘下再給你一萬,你看怎麼樣?
劉哥看看王布林,秋天正午的太陽昇得老高了,燥氣一點兒也沒有削弱,王布林的口罩從一見面就戴著,一次也沒有拿下來。劉哥只能看見他的額頭,眼睛和兩隻掛著口罩的耳朵,其餘的臉部一點兒也看不見。
大概秋燥使王布林有些氣悶,能看出來口罩弄得他很不舒服,他開始不停地用手扯口罩的上下端,以使其多通點兒空氣。劉哥估計王布林是刻意遮掩長相,才始終戴著口罩以保證自己的形象不為人所見。
怎麼樣,我剛才說的那個數?王布林說。
那行,就這麼著,劉哥說,但我估計這個數有點少。
事做好了,這個都沒問題,王布林捏起拇指和食指,在半空中比劃。
哪一次也沒有少了你的,王布林又說。
劉哥點點頭。
以後不用打我手機,也不要發簡訊,需要的時候,有人會主動聯絡你,王布林說。
好的,就這麼定了,劉哥說。
他們站的地方,處在河堤邊沿,劉哥往他剛才來的方向看過去,那輛乳白色的寶馬車被松樹林裡的灌木叢遮住了半邊,只露出車窗以上部分,在太陽下泛著白光。他沒有看見王布林從哪裡來的,周邊也沒有停有其他車輛。他甚至猜測王布林有可能與他乘坐那輛寶馬車一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