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不斷延伸的同時也帶著推動人們不斷向道路前方的慣性,所以有的時候碰了南牆也不能回頭甚至只能一碰再碰。
王守一拿出刺殺他的訊息供大家討論,交流和學習,這讓本就不簡單的內部環境變得更加複雜。
乃至於有種驚弓之鳥的感覺,似乎隨時有可能有人做出任何事情一樣。
比如效仿那兩個失敗者,做出集中軍事力量消滅王守一物理生命的試探。
比如遲鈍到仍然按兵不動的那麼幾位。
拿著幾張手寫的“下不為例”“准許放行”“別壞了生意,當心我罰酒三杯”的紙條子,王守一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說:“那就這麼決定了。”
“太軟弱了!”對此感到不滿的皇帝盤評論說。
王不負神色輕鬆的說:“他們想做這種夢,那就讓他們夢去吧。不說這些掃興的傢伙了,新人之中有那麼幾個還是很有天賦的。”
“天賦的善良,天賦的能力,天賦的勇氣,想要成為戰略專家,就必須有這種天賦。”王守一神色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他們對新生未來抱有期待,卻也有一種時不我待,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作為人間體他們可以屠神,伏魔,降妖,殺鬼,但就是不能永生。
“要作為繼承我們未來的新生代的話,這些傢伙還有很長的一段磨礪的路程要走。”王不負說完之後搖了搖頭,神色同樣也談不上高興。
新的情況需要並且呼喚著新的角色們,所以包括這一所軍校在內最近都選拔了一批新人,在不同的崗位上深造。
有的保持在職,有的脫職學習。
有的脫職學習一擼到底,有的脫職學習一飛沖天,王守一等人商量之後決定把脫職學習然後升職的這個流程固定成所有升職和調職流程的一部分。
以此來強化高層對中層的管理。
所以才有了這批新人和功勳卓著的將帥們在同一所學校學習的場景。
皇帝盤冷眼看著面前跑圈的學生,說:“不過是些功臣而已,真要以為可以躺在功勞簿上一輩子為所欲為,那我可以把他們的功勞薄一一燒到他們墳前。”
“與其留下最後會被他們改變,歪曲,甚至拿來害人的制度,倒不如憑藉我們的威望先殺出他個朗朗乾坤。”
“左右不過人生百年,我們終將逝去,可我們死後,那些重新囂張起來的傢伙所害的人是多麼的無辜啊!”
任俠客摸了摸鼻子,說:“那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那是我們可以看到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這些事情固然沒有發生,可是對我們來說,那是就在眼前的,就在身邊的,就能聽到哀嚎看到痛哭的,血淋淋的現實!!!”皇帝盤怒噴王不負。
王守一對皇帝盤說:“裴燕生老來得子受兒子的影響太多,所以才釀成那次刺殺,不過監察制度本身沒有多大問題,還是由我和王不負輪流兼任吧。”
“折衷主義!和稀泥!王守一,你一定會後悔的!”皇帝盤氣沖沖的走了。
王不負挑了挑眉,說:“到他這裡來學,恐怕不合他心意的都會被殺掉,起碼他有一點沒說錯,你太軟弱了。”
“我看是你倆有點太欠揍了吧?是我上次揍你們倆揍得不夠狠是吧?!”王守一忍住當著大家的面痛揍一頓這兩個戲精的衝動,低聲說道。
遠處高樓的樓頂上上,副校長湯姆漢斯像是他那個當了一輩子農奴的父親一樣認真的給地裡的棉花澆水。
“漢斯副校長,我是您兒子小漢斯的同學,法號圓滑,我這次來是有點事兒,想要跟您請教。”
“我聽說,您當年在聯軍那邊當校長的時候,每年的年底……”
一頭烏黑長髮的圓滑恭敬又禮貌的對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