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摘星宴上座次排名前五十拿到秘境資格的弟子們,更將是這一個月來各個宗門內部的重點關注物件。
因此褚桐此時來問他也是應該的。
沈夕無視了對方眼中殷殷的期待,道:“秦越還有任務要完成,我得陪他走一趟,近期應當是都回不了宗門了。”
說完,他不看褚桐失望的神色,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秦越道:“如果師尊願意,我們立刻就能走。”
沈夕滿意地笑道:“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正當他們走到營地外圍的廣場上時,忽然沈夕似乎想起什麼,轉頭對身後跟著的小腦袋道:“映雪,你先跟著掌門他們回去。”
原本正高高興興跟著聖君的映雪有些不服氣,但是看著聖君的模樣也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餘地,只能委屈地坐上崑崙山的飛舟,在最後時刻也不忘睜著大眼睛巴巴地望著聖君,企圖抓住那一絲渺茫的機會讓聖君改變主意。
然而沈夕並沒有改變主意,只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就頭也不回地坐飛舟離開了這座營地。
不要靠近愛情,會變得不幸……
高天之上,一葉小小的飛舟正在悄無聲息地滑行。
這葉飛舟外觀很不起眼,十分樸素。然而有眼力的人會發現,整個飛舟的表面一直泛著細微的水一樣的波浪,很快聚攏又很快消散,如此迴圈往復。
這是高空之上迎面吹來的狂風在遇到這葉飛舟後被無形的薄薄的牆所阻擋,隨後分流開去的表現。整座防風牆雖然無形,卻能藉由這細微的風浪勾勒出不明顯的防風罩,這樣的功能跟這樣平平無奇似乎只是最低等的飛行法器完全不匹配。
身後傳來幾聲輕輕的咳嗽聲。
站在船頭的秦越身體僵硬了一瞬,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最終還是轉過身,朝著船尾的紅衣身影走去。
“師尊,你感覺冷嗎?”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夕從一眾毛茸茸的小龍玩偶中抬起頭,道:“不冷。”
這葉飛舟雖然看上去樸素,但該有的功能一樣不少,防風防雨防寒,再加上秦越在他身邊堆積了這麼多暖手的小布偶,他怎麼可能會感覺冷。沈夕手裡捧著熱茶,摸了摸膝頭上軟綿綿的小龍。
會咳嗽不過是他舊疾又犯了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即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秦越也沒有馬上走,而是又動手把那些小龍布偶往師尊的身上堆了堆,像是要把對方埋在其中。
就像剛剛執意佇立在船頭,一動不動,頭也不回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夕饒有興味地看著對方低垂著的眼睛。
秦越只在很小的時候才這樣面對過他,低垂著眼睛,似乎不敢看他的臉。那時候沈夕認為秦越自卑、孤僻的性子很不好,至少不能對自己的師尊有所抗拒和隱瞞,因此毫不留情地教訓過對方。
後來秦越再沒這樣對過自己,每次目光望過來的時候都毫不遮掩。卻沒想到過了十年,對方又重現小時候的場景了。
只不過這一次,秦越並不是在抗拒他,似乎僅僅只是不敢看他。
孩子長大了,開始有心事了。
沈夕覺得很有意思,這次他也沒有像秦越小時候那樣逼迫對方,而是饒有興味地觀察。他能隱隱感覺到秦越這次跟小時候那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樣,或許他應該給對方一點時間去好好想清楚。
雖然他還不知道對方究竟在糾結什麼。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就行。不然,他一定會出手干涉的。
這麼想著,沈夕輕輕搭上秦越攥著他身邊小龍布偶的手。他感到那隻修長有力的手很快攥緊了,然而沈夕似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