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歇一會兒吧!”
陳麗娘甚是感激地合上雙眼道。可實際上,她又哪裡睡得著呢?不過只是閉目養神而已。阿梨則盤膝坐在她的身旁,一邊運氣調息,一邊凝神靜聽著門外的聲音,以防劉雲濤言而無信,派遣官兵前來救人、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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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獨孤姑娘!”
下午時分,董懂手提著阿梨前兩天留在茶樓,請他代管的衣物包裹,興沖沖地跑了進來,滿臉笑容道:“安邊城那邊傳來訊息,嚴端果然已經在上午,中風猝死了!劉雲濤那個傢伙高興異常,正滿心歡喜地,等候著調回原職呢!如今諸事已定,你這邊兒,可以撤了。”
“如此甚好,恭喜貴幫了。”
阿梨起身微笑說道。
“同喜、同喜啊,獨孤姑娘。”
董懂笑嘻嘻地把包裹,遞還給她道:“喏,你的包裹原物奉還了,我去門外等著,你先恢復原本的裝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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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麼,這張圖紙我就可以完璧歸趙了。”
阿梨恢復了裝束後,便把圖紙交還給了再次走進來的董懂,取笑他道:“咦,董少俠,你如此高興,想是此間事了,你又可以回去,守在九兒姑娘的身邊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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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
董懂收起圖紙,但笑不語道。
“陳姐姐,此事已了,你可以走了。”
阿梨於是解開了陳麗孃的穴道,扶她下地,溫言說道。
“妹子,多謝你了。這期間的種種相護之情,容後再報。”
陳麗娘對著阿梨深施一禮,低聲說道:“請妹妹多加保重,我先告辭了。”
“也請姐姐擅自珍重。希望今生有緣,日後可以再會。”
阿梨也慌忙還禮說道。
“嗯,一定會的!”
“且慢!”
陳麗娘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被董懂一步上前,攔住說道:“陳麗娘!你和董某之間,尚有生死大仇還未算清,你又焉得如此輕鬆就走?!”
“哦?你待如何?”
陳麗娘淡然說道。
“正所謂:‘殺人抵命,血債血償’——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董懂高聲說道。
“可是,董少俠,你先前不是已經立誓,不再向陳姐姐尋仇了嗎?”
阿梨愕然說道:“怎麼現在又……”
“不錯,四海幫的董老八,昨夜,的確曾經立下誓言,做為四海幫的子弟,永不向她尋仇。”
董懂沉聲說道:“不過,做為我高祖母方淑華的重重孫子董懂,卻並不受此約束。現在,我是以苦主的身份尋仇,而非董老八的身份——陳麗娘,接招兒吧!”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了一支撲粉筆來,以手相持,將筆端直指陳麗娘。
董懂的這一番話語,固然有狡辯之嫌,但也自有他的道理在內,令人難以駁斥。而阿梨,對於他手中所持的這一支筆,也是頗為親切:多日以來,董懂每一次為她易容妝扮之際,都要用它,將她臉上多餘的易容粉末兒,一一掃去。
“妹妹,請勿干涉。”
阿梨望著撲粉筆呆了一呆,正待婉言相勸,陳麗娘已是傲然說道:“我自己結下的仇怨,理應自己了斷——姓董的,請吧!”
正在此際,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響,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前者,是劉雲濤,後者,乃是一位四十餘歲的削瘦男子。
“二哥!”
陳麗娘一瞧見那名男子,眼圈兒立時紅了,哽咽著嗓音,喚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