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嬤嬤也上來乞求,“玉容公主,您就饒了她們吧,這……說出去我們殿下的臉上也無光呀。”
滿屋子的人都求唐茵。
宋秋白覺得窩囊至極,冷笑道,“求她做什麼?我們的家務事,跟她一個寡『婦』有什麼關係?!”
宋秋白說得解氣,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連呼吸聲都變得極為顯耳。
宋秋白還猶不自覺,宋秋白的大嫂恨不得上前一個巴掌將這個惹事的小叔子給拍醒。
但是眼下婆婆、弟妹的都陷入了僵局,她也只得扶著頭哼哼唧唧地站起來,打圓場。
到底是當家主母,她一個眼神過去,李香香嚇得就扯了扯宋秋白的袖子。
宋秋白回過頭見她跪在地上,頓時惱怒地不行,伸手就要拉她起來。
宋秋白的院子裡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早有人去告訴了宋老太傅,宋老太傅雖恨唐茵沒事兒找事兒,可也知道這事兒不能疏忽。
萬一傳到聖上的耳朵裡,一個大不敬就是落下了。
一時急得滿頭大汗,不斷地催促,“快些,再快些!”
那趕車的也著急,急急忙忙的往前趕,誰知道剛進了家門,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
宋太傅一邁進宋秋白的院子裡,就看見唐茵正坐在他們家院子裡,夫人和兒媳『婦』站在她的一旁,那銀絲正奉茶,宋秋白則是被侍衛的一隻腳踩在地上。
旁邊則是稀稀拉拉圍著的權勢奴才們。
宋太傅一口氣梗住,險些昏了過去,還是後面的小廝將他扶住,“老爺,您要撐住呀。”
“去……去叫大老爺他們回家!”宋太傅甩開小廝的手就往院子裡走去。
唐茵早就看到了他,宋太傅行了一禮,忍著怒火還算平和地道,“不知道小兒犯了什麼罪?要公主殿下跑到我家宅裡來教訓。”
宋太傅說這話的時候,宋老夫人和宋大『奶』『奶』一直對他使眼『色』。
饒是宋太傅精明,也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有個丫鬟上來,低聲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宋太傅對宋秋白失望至極,以前明明挺聰慧的一個兒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哀莫大於心思,竟是連兒子都不管了。
剛要出門,就聽裡面的人來報,“不好了老爺,御史臺將咱們給告了!”
正值東宮選太傅的關鍵時刻,若是成了,將來就有從龍之功了。
誰料,他運作了這麼久,臨到頭上了被御史臺給參了。
“參的什麼?”
宋太傅自詡家風甚嚴,做人做事都極為公道講究。
“是五爺,說老爺縱容五爺強搶民女。”那小廝剛說完。
宋太傅就仰頭暈了過去。
宋老夫人和宋大『奶』『奶』急忙驚呼著上前。
宋秋白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了,掙開了束縛,喊道,“爹,爹——”
滿院子裡就剩下了唐茵和李香香還帶著那個孩子。
唐茵低著頭捏著李香香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嵌入李香香的皮肉裡,疼得李香香流出眼淚來,卻也不敢說半句話。
唐茵才直起身來,“帶上她,咱們走!”
銀絲會意,那些侍衛也不是憐香惜玉的,趁著眾人去看宋太傅,就連帶著李香香和她那個小東西一起出了宋家的大門。
宋家的下人雖看見,卻也不敢阻攔。
唐茵這一次也沒直接回家,直接去了大理寺,狀告李香香偷人,未婚產子,讓人將這母子倆投入大牢裡。
那有點門道的知道是玉容公主和宋家鬥法,便道,“這孩子還小,就……就不要了吧?”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