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屋內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鳳傾月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只覺眼前一片溫熱,鼻息間滿是君凌淵身上那獨特的氣息。她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像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抱著君凌淵。昨夜的情景頓時在腦海中浮現,前一刻還氣勢洶洶地同他理論,下一刻卻如耍賴皮的孩子般在人家懷裡入睡,她只覺臉上滾燙,紅暈迅速蔓延開來。
鳳傾月心裡亂作一團,暗自思忖:“這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啊。現在該怎麼辦?直接起身離開?要是把他吵醒了可如何是好。”最後她決定還是裝睡吧,“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她緊緊閉著雙眼,身體卻因緊張而略顯僵硬。
其實君凌淵早就醒了。身為帝王,他每日都要早朝,多年來早已養成按時醒來的習慣。他聽著鳳傾月內心的糾結,嘴角微微上揚,覺得她此時的模樣甚是有趣。見鳳傾月繼續閉著眼裝睡,他並未揭穿,而是小心翼翼地輕輕挪動身體,緩慢地下了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以免驚醒她。他整了整衣裳,隨後靜靜地朝著門口走去。
君凌淵的腳步極輕,彷彿生怕驚擾屋內的寧靜。當他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仍在“裝睡”的鳳傾月,眼神裡帶著一絲寵溺與笑意。接著,他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又緩緩地把門帶上,那關門聲輕微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
君凌淵踏出寢宮後,朝著守在外面的宮女們輕聲說道:“昨夜貴妃勞累了,你們切不可去驚擾她,讓她好生歇著。”
聽到這曖昧的話語,鳳傾月剎那間,臉上漲起一層紅暈,那紅暈從臉頰迅速蔓延到耳根,就像熟透的櫻桃一般誘人。她的心也猛地亂跳起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有些不知所措。心裡暗自嗔怪男主怎麼能說出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鳳傾月豎著耳朵聽著君凌淵離開的動靜,直到確定他已走遠,這才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她望著君凌淵離去的方向,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懊惱自己昨夜的失態。
她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想自己還得回去繼續做科研呢,不能總是糾結於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然而,她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君凌淵的面容,那劍眉星目,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鳳傾月拍了拍自己的臉,像是要驅散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她下了床,喚來阿翠伺候自己洗漱更衣。
***
君凌淵朝堂之事結束後,回到自己的宮殿。坐在書房看奏摺。沒過多久有人來報,說太后求見!
“兒臣給母后請安。”君凌淵恭敬地行禮。
太后優雅地擺了擺手,緩緩坐在椅子上,眼神看似不經意地在書房裡掃視一圈後才開口道:“皇帝啊,哀家今日前來,是聽聞昨日丞相在朝堂之事,想與你聊聊你的看法。”
君凌淵微微低頭,心中卻立刻警覺起來。他深知丞相之事背後有太后的影子,此刻太后前來,怕是想探他的口風。君凌淵面上不動聲色,平靜地說道:“母后但說無妨。”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丞相畢竟是哀家的兄長,哀家知道,昨日之事他有過。可丞相為相多年,一直盡心竭力輔佐皇帝,哀家以為,他斷然不會做出有違聖意之事。”
君凌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卻透著深意。他心裡明白,太后這是在試探自己,同時也在為丞相開脫。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母后所言極是,兒臣也不願相信丞相會有不軌之舉。只是朝堂之上,證據確鑿,兒臣也不得不慎重啊。”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太后的表情。
太后心中一緊,臉上卻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皇帝啊,哀家雖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