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一手抱著陸澈,一手擁著白桅月,覺得踏實又幸福。
於他而言,他們母子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他只求他們一家三口安穩和樂,永不分離,除此之外,他再無所求。
“好。”白桅月撫摸著陸澈肉乎乎的小臉,眼中滿是疼愛。
陸懷瑾低頭,在白桅月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也要,我也要。”陸澈小聲嚷嚷。
陸懷瑾彎唇低笑,在陸澈額間親了一下。
“母親也要親親。”陸澈癢的咯咯直笑。
白桅月一臉寵溺,墊腳也親了他一口。
“還要親父親。”陸澈童言無忌。
白桅月道:“你父親太高了,我親不到。”
陸澈眨了眨眼,讓陸懷瑾變矮一些。
“噗,這怎麼變。”白桅月被逗笑。
矮了可以墊腳,高了……
陸懷瑾屈膝低頭,將自己的額頭送到了白桅月面前。
白桅月愣住,一時沒回過神來。
“母親快親,父親變矮了。”陸澈歡快地拍手。
白桅月有些羞臊,對陸澈道:“小孩子不能看。”
“為什麼?”陸澈小小腦袋裡是大大的疑惑。
“你長大了就明白了。”白桅月說著,伸手覆住陸澈的眼,傾身吻上陸懷瑾的額頭。
金色陽光淡灑進屋中,映照出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
侯府下人將謝知行醒來的訊息送到紀家時,紀微正在喝綠豆羹。
聽完下人稟報,紀微放下碗驚詫道:“這麼快就醒了,他是不是病的也沒那般重?”
紀林搖頭沉聲道:“我當時在主屋外室,聽定北侯說世子所中之毒難解,連靖王帶去的杏林高手都無計可施。”
“你的意思是,世子活不長了?”李氏聽出關鍵。
紀林謹慎道:“此話萬不可亂說,叫人聽去惹出是非。”
李氏忙道:“我省得,也就是現在說說。”
“謝世子他……真的會死嗎?”紀微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今日隨著人群一到驚瀾院,她就驚到了。
驚瀾院闊氣豪華,比她的院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令她豔羨不已。
若沒有讓紀棠替嫁,住進這院子的人就是她了。
可親眼見到謝知行吐血昏迷,她又很害怕。
氣頭上時說歸說,冷靜下來真讓她守寡,她也不願。
她才碧玉之年,就像那含苞初綻的嬌花,正是需要人愛憐的時候,若讓她年年輕輕就守寡,那再大的榮華富貴也只是金絲籠,毫無意義。
離開侯府時,紀微一步三回頭。
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富貴她享不到,紀棠也不該享到。
紀棠是嫁去侯府沖喜的,若她衝死了謝知行,那侯府定然不會放過她。
此時聽了紀林的話,紀微心中越發篤定。
她等著看紀棠的下場,期待著譏諷嘲笑紀棠,以報紀棠多番欺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