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四小姐若想做,去同謝夫人說一聲便可。”江採音不敢得罪她,只能搬出方氏。
方氏若有心,早便同她說了,既然沒說,那便是無意。
“你……”謝知妍氣的不行,卻又不敢當真去找方氏。
木樨看著謝知妍怒火中燒的嘴臉,在心底暗暗鄙夷。
不要臉,神經病!
江採音出入各府,心思玲瓏慣會察言觀色,只聽這幾句便知眼前這主不是個善茬。
為免惹得謝知妍發怒刁難,又為了快些脫身不給紀棠添麻煩,她昧著良心開口。
“不過我瞧四小姐膚如凝脂貌美如花,根本無需養容。”
“以四小姐的膚質,再厲害的養容師怕也黔驢技窮。”
“哼,算你有眼光。”幾句話哄的謝知妍心情愉悅,面上露出驕傲笑容。
她雖未請過正經的養容師養容,但畢竟是侯府小姐,從小就用各種名貴的東西呵護嬌養,養出了一身潤白好膚。
江採音見狀再接再厲,“若人人都像四小姐這般天生麗質,民女可就沒生意了。”
謝知妍聽的心花怒放愈發自得,“你說的沒錯,只有面板不好的人,才需要養容。”
“像紀棠那樣的,不趕緊養養,到時大哥生辰宴她如何見人?怕是一露面,就被那人給比下去成了笑話。”
江採音敷衍點頭,只當她在放屁。
“行了,你走吧。”謝知妍揮手放行。
江採音大鬆口氣,腳步匆匆逃離。
走的遠了,木樨不解問:“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那人什麼比下去。
“什麼?”江採音壓根沒認真聽謝知妍的話。
“就她方才說少夫人會被笑話。”木樨極力解釋。
“瘋言瘋語不必理會。”江採音全然沒當回事。
木樨心有不憤,但轉念一想便是有什麼江採音也管不了,是以不再多言。
江採音也未多想,揹著她的寶貝箱子快步離開。
送走江採音後,木樨回到驚瀾院,本想把謝知妍說的話告知紀棠,進屋看紀棠在唸書給謝知行聽,只得作罷。
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謝知妍多半就是嫉妒,故意說風涼話。
她告訴紀棠,除了叫她不高興外也無甚作用。
如此想著,木樨便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
轉眼到了午膳時間。
紀棠聽到夏蟬喊用膳時,立時放下書,甚至最後一句都沒念完。
“餓了?”謝知行看她如此急切,不由做此猜測。
紀棠愣了下,微微點頭,扶著他往外室去。
“雞湯豆花。”看到桌上熟悉的菜色,紀棠眸光一喜。
原來她昨日午膳喝的是雞湯豆花。
謝知行心下了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喜歡就讓廚房隔兩日送一回。”
“多謝世子。”紀棠喜滋滋應下。
一旁伺候的照瑩,看著紀棠貪吃的模樣,心中暗暗鄙夷。
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姑,這饞嘴樣哪有半分世子夫人的大氣端方。
紀棠夾菜時無意一瞥,見照瑩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湯,頓時心領神會。
“你也想喝?我給你盛一碗。”
紀棠說著就拿碗準備盛。
照瑩驚的瞪大眼,“奴婢不想。”
語罷,她拉著夏蟬匆忙退下,生怕紀棠再說出驚人之言。
回到耳房,照瑩大鬆口氣,同夏蟬坐下與霧空蘇嬤嬤幾人一起用飯。
夏蟬看著桌上的菜,食不知味。
昨日夜裡,她聽見了主屋的笛聲。今日上午,方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