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好奇心被勾起,向謝知妍深問。
“據說,驚瀾院的那棵楸樹,是大哥出生那一年種下的,與他同歲。”謝知妍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那棵樹年紀比我還大呢。”謝知妍感慨。
紀棠點頭,也比她年紀大。
兩人說著話,不知覺到了主院。
方氏在屋中與定北侯和謝知熠說話,聽到下人稟報後有些意外。
“嫂嫂來了。”紀棠一進屋,謝知熠就笑臉相迎。
“父親,母親,知熠(二哥)。”紀棠和謝知妍見禮。
“棠兒來可是有事兒?”方氏問。
定北侯也是一臉關切,害怕是謝知行出了什麼事兒。
紀棠從木樨手中接過楸花,“楸花開的好,我給母親送幾枝來賞看。”
看著紀棠手裡的楸花,方氏微怔,“棠兒有心了。”
驚瀾院的楸花年年都開,還是第一次送到她這裡。
紀棠緩步上前,輕輕放到桌上。
“今年的楸花開的很不錯,是個好兆頭。”定北侯看著桌上楸花眉頭舒展。
“是啊,大哥的病定會好轉。”謝知熠望著楸花祈願。
謝知妍見無人搭理她,主動上前道:“園中芍藥開的正好,但日頭太大不便觀賞,我便給母親剪了些來。”
“你也有心了。”方氏和顏悅色地說了句,吩咐婢女取來花瓶插上。
定北侯看著桌上的兩束花,覺得屋中頓時添了顏色和生機,心情甚愉。
方氏讓紀棠和謝知妍坐下,幾人一道說了會兒話。
“聽你母親說,彭陽伯府三少夫人是你表姐。”定北侯那日不在府中,未親眼得見。
謝知熠也是,此時提起頓時來了興味,“沒想到咱們家與彭陽伯府還有這等淵源。”
“我先前也不知,前兩日表姐尋上門來才知曉。”提到杜卿儀,紀棠滿臉笑意。
“多個親人也好,往後你悶趣了也有人解悶。”因著寂無大師的測言,定北侯對紀棠很是寬容。
方氏也道:“是啊,三少夫人瞧著溫婉和善,與棠兒定十分合得來。”
“只是可惜,嫁了個紈絝,還……”謝知熠話說到一半,被定北侯瞪了一眼。
紀棠顰眉探問:“知熠認識彭陽伯府三公子?”
謝知熠看了定北侯一眼,小心翼翼道:“盛京城裡怕是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紀棠聽出不對,但當著定北侯和方氏的面又不好多問,只能暫且將疑惑壓在心底,尋機再問謝知熠。
“既同在盛京,又是姻親,早晚會碰面的。”方氏輕巧揭過話題。
紀棠點頭,順著方氏的話說起了別的。
聊到最後,方氏和定北侯照例詢問謝知行病情,又囑咐了紀棠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謝知行。
紀棠一一應下,起身行禮告退。
“兒子也告退。”謝知熠跟著起身。
謝知妍沒有走,她盤算著等紀棠和謝知熠走了,在方氏和定北侯跟前討幾分乖巧,為將來嫁個好人家做準備。
她只比謝知韻小半歲,年底也有十七了,該議親了。
然因著謝知行病重的原因,定北侯和方氏滿心都是謝知行,根本沒想過其他,更沒思慮過她們的婚事。
別說謝知妍和謝知韻了,便是謝知熠的婚事,他們也沒安排。
可謝知熠是男子,早一些晚一些都無妨。但女子就不同了,二十一過,幾乎就無人求娶,更別說嫁個好人家了。
是以,謝知妍有些急,想盡快尋個好人家將婚事定下來。
“母親日日操理府中事務累了吧,我給您捏捏肩。”謝知妍上前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