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喜靜,屋中不許外人進入。”
不許外人進入?
紀棠眸光微凝,“依你這話,我的婢女嬤嬤永遠都不能踏入?”
照瑩沒答話,算是預設。
難怪從昨日到現在,一直不見木樨茹娘進屋,原是被攔著了。
紀棠也不惱,“那你來伺候我梳洗。”
照瑩不動,“奴婢是世子的婢女,要隨時伺候世子。”
言外之意便是,除了謝知行誰也不伺候。
“姑娘。”木樨語含控訴不忿。
紀棠給了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沉靜地盯著照瑩,“所以侯府規矩,我該自己梳妝?世子昨日所言只是空話?”
照瑩渾身一震。
謝知行昨日說,讓紀棠但有所需,直管吩咐她和夏蟬。
照瑩咬了咬唇,思索著說辭時,蘇嬤嬤來了。
“少夫人恕罪,照瑩年紀輕不懂事,老奴來為少夫人梳妝。”
紀棠有些意外,“蘇嬤嬤。”
“哎,老奴是這院中的管事婆子,少夫人往後有何吩咐只管同老奴說。”蘇嬤嬤滿面笑容,十分恭敬。
“照瑩,快去打水伺候少夫人梳洗。”
“是。”照瑩不情不願的去了。
紀棠看向蘇嬤嬤,心中暗暗思量。
能代表侯府去紀家教她規矩,又能讓照瑩如此聽話,蘇嬤嬤怕不只是管事嬤嬤這般簡單。
待得蘇嬤嬤走近,紀棠問道:“我的婢女嬤嬤當真不能進屋伺候?”
蘇嬤嬤道:“世子同意便可。”
紀棠沒再多言,轉身進屋梳洗。
謝知行是侯府世子,此處又是他的院子,理應經他同意。
照瑩和夏蟬打來水,端來洗漱用具,紀棠挽了袖子準備洗漱時,謝知行回來了。
“世子。”照瑩和夏蟬立時上前伺候,將紀棠晾在一旁。
紀棠趁機開口:“照瑩夏蟬伺候世子分身乏術,我的婢女可否進屋伺候我?”
淨手的謝知行稍作思忖,“安靜些便可。”
“是。”守在屋外的木樨茹娘一聽,急忙打了水端進屋伺候紀棠。
洗漱後,紀棠到妝臺前坐下,蘇嬤嬤為她梳髮。
“少夫人今日想梳個什麼樣式?”
紀棠望著銅鏡道:“嬤嬤看著梳吧。”
“少夫人與世子新婚,就梳個百合髻吧,吉利喜慶。”蘇嬤嬤言語中都是祝福。
“好,聽嬤嬤的。”銅鏡中的紀棠回以淺笑。
蘇嬤嬤叫來木樨幫忙,利索細緻的為紀棠裝扮。
“好了,少夫人瞧瞧可滿意。”蘇嬤嬤插上最後一支金步搖。
紀棠端詳鏡中人,華麗富貴的像個喜娃娃。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些?”滿頭絨花珠翠亮閃閃的讓紀棠很不習慣。
蘇嬤嬤道:“老奴覺得挺好,想必侯爺夫人瞧了也高興。”
謝知行身子不好,紀棠本就是嫁來侯府沖喜的,自當打扮的吉祥喜慶。
蘇嬤嬤是在提醒紀棠,去見公婆,討喜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