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紀微身上與她布料一致,款式相差不大的新衣,笑的別有深意。
紀微心虛又憤惱,“阿弟,我們別理她,走。”
紀昌不樂意,“阿姐,你不是說她搶了你好多東西嗎?我幫你教訓她。”
“怎麼教訓?像打她一樣嗎?”紀棠睇了眼倒在地上的婢女,雙手抱胸。
紀微知道惹不起,同紀昌道:“她後日就嫁去定北侯府了,我們不同她計較。”
紀昌不懂其中彎繞,紀微同他也說不清楚,硬拉著他走了。
爹孃說了,這幾日別招惹紀棠,等她嫁去侯府,便與他們不相干了。
“嘖。”紀棠望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兩人,覺得有些無趣。
她腳步一轉,正要離開此處,卻被人抓住了腳。
“大小姐……”被打的鼻青臉腫,鼻子還往外流著血的粗使婢女,雙目赤紅地仰望著紀棠,神情激動異常。
“你認得我?”紀棠不解探問。
幼時她在紀家生活過五年,許多人和事她不記得了,但對方記得。
“趕緊回去,再亂跑打斷你的腿!”
婢女剛要開口,留下來的下人粗暴地扯開她抓著紀棠的手,強行將她拖拽走。
“大小姐,我是茹娘啊!”婢女回頭悲傷無助地大喊。
茹娘……
這個名字從紀棠腦中劃過,瞬間喚起了她的記憶。
“你是茹娘?”紀棠大為震驚。
玉嬤嬤說,她母親還有兩個陪嫁婢女在紀家,一個叫珍娘,一個叫茹娘。
紀棠回來第二日,就曾問起過她們,想同李氏要了她們來伺候。但李氏告訴她,她們早已離開紀家。
“站住!”紀棠喝止住下人,快步上前檢視詢問。
“茹娘,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紀棠看著眼前衣裳破舊,髮絲凌亂面板萎黃面容枯槁的人,險些不敢認。
玉嬤嬤可是同她說,珍娘茹娘都是秀麗的好姑娘。
可眼前的人,與秀麗二字沾不上半點邊。
紀棠同木樨將茹娘扶起,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大小姐,這是夫人讓小人嚴加看守的賤奴,你不能帶走。”下人攔在她們面前,一臉為難。
紀棠怒視著他,“滾開!她是我母親的婢女,我有權帶她走。誰若有異議,便親自來尋我。”
“這……”下人被紀棠震懾住,不敢硬來,只得匆忙去稟報李氏。
到涼亭坐下後,紀棠問:“珍娘呢?”
茹娘瞬間淚如雨下,“珍娘她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紀棠大驚。
木樨遞了帕子給茹娘,茹娘擦了擦眼淚和麵上血汙,娓娓道來。
紀棠同玉嬤嬤去清河村的第二年,李氏做主要將珍娘和茹娘許配給府裡的下人。
珍娘茹娘不願,便決意出逃。